听到明思远的话,齐鲁亲王眼睛一亮,赶紧乘热打铁。
“夏京当然很大了,我给你们说,夏京繁华无比,就说当今皇上住的皇宫吧,比安南郡整个城都好大好多……”
看着一大半的孩子都是一脸迷茫,齐鲁亲王拍拍头,说:“哦,都忘了你们大部分人都没出过小南堡!”
“小南堡大不大?”齐鲁亲王大声问道。
“大!”
“那你们猜猜皇宫有多大?”
一众小孩齐齐摇头。
“那这个鸡蛋就是小南堡,这张大饼就是安南郡,皇宫就是这个盆!”齐鲁亲王指着最大的一个盛汤的盆说道。
“夏京差不多和这张桌子的四分之一一般大。”
“那也太大了吧?”一众没见过世面的孩子吃惊的看看鸡蛋,又看看盆,再看看桌子。
“那姑父你也住在皇宫么?”
“听说夏京城墙上都能跑马车,是不是?”
一群孩子被提起了兴趣,叽叽喳喳的问个不停。
“哈哈,这群孩子多可爱,你们都别急,容姑父喝口水,再给你们慢慢细说。”
明思远这几年读的书很多,虽然没去过夏京,但是他对夏京的布局倒是很清楚。
明思远听着堂兄弟们提的问题,忍不住笑了。
“哼,一群傻瓜!”
与此同时一个不起眼位置一位腿部残疾的少年冷冷的说道。
那少年登时吸引了齐鲁亲王的注意。
齐鲁亲王不动声色的多看了那少年两眼,然后绘声绘色的给一众孩子讲着夏京往事。
齐鲁亲王的一席话给这一群没出过小南堡的孩子在一惊一乍中埋下了对外界向往的种子。
“思远,你想不想去夏京啊?”齐鲁亲王话锋一转,问道明思远。
“当然想去啊,可是刚才爷爷不是不乐意么。”
“哈哈,等你长大了你爷爷还能栓住你啊!”齐鲁亲王对明思远眨了眨眼睛。
……
夜深人静,热闹了一天的北漠王府终于归于平静。
下人们还在外院收拾着残局。内院内的一座小四合院中还亮着灯,其余房子都漆黑一片,不论大人小孩都已入睡。
还亮着灯的偏院里突然传出来一阵争吵声。
这是安宁侯明靖宴的住所。
“还望殿下赎罪,恕难从命。”
“你这,是心意已决?你忘了当年的誓言了么?”一道威严的声音带着一丝怒意。
仔细一听,这发怒的声音居然就是前不久还和孩子们有说有笑齐鲁亲王卫广炎!
“回殿下,自从那年之后,我父王早已心灰意冷,不问世事,而我是他唯一的儿子了,我早就该……”明靖宴诚惶诚恐。
“哼!你该什么?据我所知,这些年他对你的态度似乎不怎样。”齐鲁亲王咄咄逼人。
“回殿下,父王怎样待我是他的事,我留在他身边则是我该尽的孝,再说我们兄弟四人,三人为国捐躯,家里也该留一个活着的人了。”
“哈哈,你可是真的孝啊!你可知道你父王屡次上书要求我父皇取消北漠王的世袭罔替么?”
安宁侯明靖宴身子一抖,默不作声。
“别忘了,你曾是我麾下的一员虎将,以后如有可能,你跟着我将会前途无量,到时候,恢复北漠王头衔,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回殿下,当年我在殿下麾下的事,我刻骨铭心,在下很感激当年殿下的支持和培养,可是现在……”
“可是什么,别忘了就算你躲在这天涯海角,你也改变不了你当年……”
“殿下,请您高抬贵手,放过我吧。”
安宁侯明靖宴额头渗出一层冷汗,打断了齐鲁亲王的话。
“给你一宿时间,你自己考虑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