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公堂上的人,就连公堂外面的吃瓜群众也都是面面相觑,不知其所以然来。
除了第一个问题与案件有关之外,其余好像都是无关紧要的吧?
鲁佐大眉头却是不由在下意识之间皱了起来。
这李渝究竟是在打什么主意,他可不认为这李渝是在做无用之功。
然后,看见李渝把目光从妇人的身上移到了青年的身上。
“昨晚,你出门第一个遇见的人是谁?”
“赵老四与李三。”
“穿的是什么颜色的衣服?”
“赵老四穿的是黑色的衣服,李三穿的是青色的衣服。”
“本官问的是你穿什么颜色的衣服?”
“黑色的。”
“你是在那个位置开始第一次打响你那铜锣的?”
“刚出门的时候,小民便第一次打响了铜锣。”
……
“那人是往那个方向逃跑的?”
“东边的方向。”
“那个人究竟给了你多少银子才让得你不惜污蔑你自己媳妇的名分?“
“五十两!”
此时,萧强心中得意得很,还好他早有预料到会有这样的事情,早做好了准备,现在才能对答如流。
等等......
别人看向他的目光怎么有点怪怪的,自家的媳妇更是以一副不可思议地盯着自己,仿佛是第一次认识自己一般。
蓦然,他终于是反应了过来,他刚才好像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
刹那之间,他的脸色苍白了起来,整个人瘫坐在了地上。
完了,这一切都完了。
他本想在拿了五十两之后,就与自家媳妇远离京城,找一个别人不认识他们的地方,然后凭着这五十两银子做些小生意,潇洒地过上一辈子。
现在,不止是五十两银子没有了,恐怕就连他与自家媳妇......
终究是贪念引起的祸事啊。
“原来事实是这样,亏我刚才还信了他们这对夫妇的鬼话!”
“这位新的知县大人真是厉害呢,三言两语便套出实情来了。”
“不,不是这位新的知县大人厉害,而是这人太傻了吧,自己就说出来了,我还是第一次遇见呢。”
“......”
在公堂外面的吃瓜群众对着那对瘫坐在地上的青年夫妇,指指点点,鄙夷之色显示得淋漓尽致。
鲁佐大内心也是不禁暗骂不已:怎么找了这么一个蠢货!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
啪!
李渝再度拿起了惊堂木狠狠地拍在案牍上,喊道:“安静!”
顿时,那些吃瓜群众安静了下来。
见此,李渝这才重新看向了那青年,历声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萧强,说出指使你这般做的那人来。”
那青年道:“小民并不清楚那个人是谁,他找上小民的时候,是带着帷帽的,小民看得不是很清楚其面容......”
接下来,说出了事情的始末来。
李渝眉头不由微皱,从萧强的话语之中并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东西,那人做得滴水不漏。
然后,拿起惊堂木又是拍一下,吩咐道:“来人,把这对夫妇给本官押下去,听候发落!”
于是,便有两名捕快出列,不顾这对夫妇的求饶与哀求给强行押了下去。
伴随着退堂,那些在公堂外面的吃瓜群众见没热闹可看了,便纷纷散开离去了。
“知县大人,下官还有些事情,先告退了。”
尽管心里不爽,但鲁佐大还是挤出了一丝虚伪的笑容来,然后不等李渝所有回应,便带着几名捕快离开了,其中包括捕头杨春。
这时,李渝却是喊道:“等一下。”
鲁佐大转过了身子来,问道:“不知知县大人可还有什么事情对下官说?”
李渝笑着道:“鲁县丞,你误会了,本官要找的人并不是你,而是跟在你身边的杨捕头,以及捕快牛大与捕快陈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