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允闻言,叹了一声。
“劳烦告知公子烈,越国的冶鸟需待水消方才落入田间觅食,大庭的风声也需等暗夜方才听得见喧嚣。”
风允是在告诉公子烈,越国动向不明,大庭的意愿也不明,暂且需隐忍。
但风允也明白,已经身处越国宫,且不见他的公子烈,已经有了自己的谋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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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庭国的命运如何,在大庭时,由宗伯等人掌控,在越国时,由公子烈去谋取。
他不过是一有着风氏之称的宗室旁支,所做已经够多……
风允随着司马,来到宫外。
此时远行的马车已经排列有序。
司马将风允带到了最为雄壮的一群越国甲兵面前。
“风君请上车。”
此车有四匹马,乃是卿大夫之驾。
风允不过正大夫位,按理说是坐不得的。
司马道:“诸侯乘五,此来是对风君的恩赏,风允可乘之入大庭。”司马说着,亲手扶着风允上车。
在四马之驾后面,还跟着几辆马车,皆是为风允置备的干粮和路上所需的器物。
至于其余使节,零零散散,只瞧见一辆士族才驾的二马之驾。
“越国如此对允,岂不是让别国排挤。”风允笑着摇头,但也没有拒绝的想法。
排挤又如何,这也是一种地位的象征。
这对风允个人没有影响,也算为大庭增加一份威慑之力。
“走吧。”
“咕噜咕噜…”马车行进在会稽城内。
其越民们也不知是从何得到的消息,纷纷围聚在两旁。
“风君归国且安!”
“风君且安!”
“风君……”
越民眼中的敬重之意真切,而不只是谁起的头,《大禹赋》高颂声此起彼伏。
不多时,又不知为何融到了一块,整座会稽城都响彻此声。
风允坐在车内闭眼冥思。
“越民淳朴,大庭之民也淳朴。”
摇摇晃晃的马车,驶离越国,向着大庭而去……
而此时,大庭国内,大殿之上——
“风君?”
“想不到一个小夫子,竟能被越国奉为风君。”
大庭国殿内,肃伯眼中不禁布上懊悔之意。
而其下士大夫们纷纷跪坐于席,都在交谈风允之事,一时间大庭内满是嗡嗡之声。
肃伯蹙眉拍了拍案桌。
周围为之一静。
“宗伯啊,你说寡人将那……风君派去出使,可是对的?”
肃伯连风允的名字都未记住,此时就只知晓风君二字。
宗伯收到风允成为越国风君的事情时,也十分震撼,震撼之后又知晓阅之。
这才知晓风允是治理了越国水患,方才为风君。
“君上,风允司徒他乃是有才学之辈,虽年幼,可其能力已经得到了越国的认可,其德行也被越民称赞……”
“宗伯大夫,为何夸一叛国之人?”宗伯正说着,就被大宰打断。
“叛国?”肃伯不禁诧异,风允何时叛国了?
大宰拿出暗探传来的密报道:“诸位也看过一些,知晓我们的司徒是治理了越国的水患,才被称作风君,越国啊,大国也,此时压迫我大庭……”
“诸位想想,若是越国因水患而亡,我大庭何来压迫?”
大宰说罢,望向面色已经惊疑的肃伯。
“大宰,你胡说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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