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再看,《列国·周》,也化作一双大手,飞冲而落下,打入了宗周宗祠,那《周礼》原本之上。
“周礼成于成周,诸侯与王,乃周公之礼,后召公添《大雅》,以礼乐教化世人,后毕公又添《仪礼》,以制度规范诸侯;世间遂以此为天……”
“今日允以《列国·周》,复刻周公之礼,以铭记周之德也……”
《周礼》之上,属于周公所言的一切,皆复刻飞出,一个个篆文形成一册最原始的《周礼》之书,落入风允道相手中。
借助《周礼》之力,道相挥手,一股骤风吹袭丰镐之中,那些拦住周民,不让逃离的甲兵纷纷被吹倒,人仰马翻。
城门大开,周民趁机逃离。
此术之后,风允道相却是缓缓隐去。
他不过是泥人,若无身处骊山的本尊支持,他如何能动用汪洋之力呢?
再看那九鼎飞纵,离开他手,在众目睽睽之下,飞向了骊山,坠入烽火台下,不知踪迹。
有人在问。
“为何风子不助大周,驱赶犬戎!”
却听:“刚才天子要杀风子,风子再是好脾气,也不能如此窝囊。”
“可……大周啊!”
“天子都不要我们,逃了,我们还要大周……你去城西吧,你去要去!”
城西,已经被妖邪犬戎攻入,何人敢去啊!
皆在逃。
“轰隆隆……”有马车奔袭,其上多是权贵士大夫。
“风子破开东城门,是救人,行人道。”
“不救大周,是……大周的天子不行人道,救之又能如何呢?”
“唉,哀哉大周,天子枉然,行也急也,诸侯不安……”
这马车之上,也是一大周的士大夫,却看得清楚,也敢言之。
“巷伯……您……”如此大胆之言,同车之人心中戚戚。
“哈哈,余已受难,何须再怕,生死一道罢了!”
“大周啊,你没有明君在世,遇到了昏君,钟于佞臣,远离贤德,不顾诸侯,意杀圣贤,此番是遭难了!”
“哀哉郑公,却是叹息……”
一路上,此人皆在谩骂,同行之人想赶,但又不敢,谁让此人为先天者,非他们能置喙的。
……
骊山深处,一处山崖——
风允望着飞入手中,化作异宝的二鼎,微微垂眸,其上的人族气运,源远流长,实在惊人。
“大势所趋,允只能顺势而行,以观世而御世。”
“大周之势,救也无用,徒劳罢了。”
挥袍,将九鼎收入眉心青纹,风允已寻到地宫入口,此刻以安顿周之人族,可无忧入其中矣。
而此时,天子带着亲卫之军,也逃往骊山,此刻却因为犬戎追击,被卡在了山脚。
“虢石父,带褒姒与太子,逃去地宫!”
天子诡异,异常下令。
虢石父清楚为何,自然不敢违逆。
褒姒与伯服,皆惊忧,此时见天子妖化的容颜,都不敢言论。
伯服颤抖,拉紧了褒姒。
褒姒强撑着,上了战马之车。
她此时六神无主,唯有带着伯服逃,至于天子……她看不懂。
但感受着胸口挂着的泥人,她心中略有安定。
“将他们的泥人摘下来!”
“诺!”
“不,天子,这是庇护之物!”褒姒惊呼,可虢石父不管,立即要将其胸口的泥人,包括伯服的,一同摘下。
褒姒挣扎,眼眶一红,一股邪气漫溢,周围的甲兵都略有所动。
“叮咛!”铜铃一振,褒姒歪倒。
“砰!”
泥人脱手,摔下马车,四分五裂。
天子冷哼,狠厉而语。
“别做愚蠢的事情,褒姒……伯服的生死,皆在于你。”
褒姒与伯服,被强行桎梏于马车,继续向骊山深处奔驰。
而天子,也在感受到骊山烽火中,弥漫出的妖邪之气后,不再顾及。
下一刻,妖化为邪!
一只巨大的黑鸟破开天子皮囊,涌动黑气而出,展翅之间,数百米之广。
四周的甲兵惊恐,但随着犬戎追击,他们不得不手持长矛,抵挡而战。
“嗖嗖嗖……”
妖邪飞来!
满是弥漫妖邪之气的百越王,随着乌云而来,压向数百米之巨的天子邪鸟。
百越王面目狰狞,已然是邪恶之身,此刻也如野兽一般,冲向下方。
犬戎兵马,皆高壮之勇汉,此刻随着犬戎王,一同作战。
这骊山脚下,一片狼藉,战火硝烟,不断涌起。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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