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滔天之水,就是在安地之上,也可远望那高耸之浪,如何是人力能敌啊!
……
鄾国!
神农盆地之西南角,也是神农盆地最为低洼之处。
此时,天子以后稷农神为由,带着诸位诸侯,前往曾国祭祀。
而诸侯军队,包括天子之师,全全在鄾国。
“轰!”
“啊,救命啊…”
洪水无情,不管是何人,皆被此洪水所淹没。
风允来时,其大半都被洪水卷入,即将冲下荆楚之地。
“召之禹祖!”
风允本命之器,禹鼎飞出。
大禹之相手持禹鼎,见这景象,原本呆滞无神之态,也惊呼而起。
风允高望天。
那是人族的道天。
似乎对视上某一层天中的大禹之道,四周属于大禹的道韵纷纷而来。
人族为难,先辈虽不再,但汤姆留下的精神永存人道,此刻得其首肯,风允召之大禹之魂,以镇滔天之水。
“镇!”大禹怒起,掷鼎而去。
四周之人皆以为大禹重生。
风允骑着九尾,高居在山岳。
冶鸟不断从其身后飞出,每一冶鸟,都能咬住落水之人的衣襟,将其救起。
“何人所做,能蒙蔽世间所有人呢?”
风允怒火中烧,目视寰宇。
“得其利者,必有可能。”
此番大水最终的目标……
“楚…如无阻挡,此水必定淹没荆楚大半,短暂重现云梦大泽,灭楚人。”
这般大的水,不可能凭空出现,必定是提前蓄力,方有此威势。
结合其早先天子所言,问天楚罪。
不言而喻。
又看向那漂洋在洪水中的天子旗帜,风允目似静,却心怒不止。
“周幽王之名,却是低了。”
“嗡!”楚国国运升起,似成一巨人,来堵截洪水。
而守在荆门的昭阳,早已飞奔而开,武相之威天地震撼,那禺强之相,冰封弥漫之流。
昭阳以虎符,借楚国气运,那冰寒之气越发浓郁,冰封之态,似要与汉水对抗。
可汉水有灵,岂会任昭阳为之。
就闻楚君之声,以气运为音。
“楚国气运,助之昭阳!”
楚国天地动,一时间,汉水之势都颤抖。
可其后,洪水汹涌,即使以冰封为阻,又如何能拦住?
鄾国如今已被淹没,就是风允的近圣之力下,也只能召之数十万冶鸟搭救庶民。
至于那些甲兵,多是有体力之人,只能在帝禹之相压制水势之下,奋力逃离。
“巢!”
风允见楚国,高呼一声,似召有巢祖。
而各地之人闻风允之声,似有所感,毅然随风允呼唤。
“巢!”
鄾国人!
谷国人!
邓国人!
安地人!
楚国人!
随着风允的指引,对道天呼唤。
有巢?
入道道天,有巢祖之声闯荡,却不见其身。
“何为国乎?”
在洪水之下,诸国气运绵延而来,飞往风允之处。
风允明白。
以诸国气运施巢咒。
各国君主有感,纷纷首肯。
而随着水势蔓延,那些闻声却还未遭难的国家,也纷纷应声。
人道之情,国为护人,此时不可无!
远在随地曾国的诸侯们都纷纷令声,让国之气运助力风子。
那南申国也在神农盆地内,此时祭祀内心不喜风允,其君主也急忙让气运助风子。
一时间,曾国,黄国,鄂国,百越,邗国,皆行人道。
可当抉择来到天子时,天子紧眉。
“天欲灭楚,何辜之有?”
“人道虽大,可能大过天乎?”
天子不行人道,以天掩诸侯之口,又以《周礼》之枷锁,截断诸国助楚!
“天子?”邗君感觉到助风允的气运一断,惊呼不已。
“天欲灭楚,尔等欲逆天?”
逆天?
诸国皆以天而建国,如何逆天而行?
“诸国之顺势,在楚灭之后,按损而补之,寡人亦然!”
啊?
天子竟然将伐楚的利益全全放出,岂不是说,此水患下,损失越大的国家,越能得利?
一时间,能决定一国气运的君主们,不管是基于天子威慑,还是内心贪婪,都默默停下了气运之助。
利益与《周礼》之下,他们也迟疑。
楚国的瓜分,可还能否弥补损失,如何在其中牟利?
一些心中有人道的君主见此情景,却势单力薄,只能无奈而低首。
只能祈愿风允,能治此水。
可此水之大,真的能救吗?
远在山岳之上的风允,有所感,也只能叹息一声。
人道衰之,人何强之?
“有巢后,以护民之心为国也!”
风允不指望这些国运相助,只望各国之民心中的人道之情。
“德,在民之心胸,不曾因天地变幻而绝迹!”
民之气运!
正如在禹越时,风允不求国运,而已民心治水一般。此时越过君主,以民之意愿为运。
成大势,而治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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