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衍还是不懂。
风允遂直言道:“衍啊,欲成道,先行道,不行如何成道呢?”
“这桐君欲编皋陶之刑,但编后,还需一地实行,方才成道啊。”
“而百越之地无多刑,正是实行新刑的好地方,这或许能让桐君满意。”
“啊?”邹衍哑然,一国之刑,让别国国君来制定?
“这…这……”
而且还要让别国国君用粮食来交换这个机会。
这不是尽心尽力帮人做事,还倒贴人大量钱粮嘛……
邹衍望向风允,不知为何有些畏惧。
“允师,您可真厉害。”
邹衍思索,若桐君真的朝闻道,夕可死,还真有可能答应风允这個条件。
毕竟桐君若用桐国来实行自己创立的新刑,所遭到的阻碍之大。
且新刑是否会为桐国带来灾难还是好处,都不得而知。
若有一个国家愿意为之实验,桐君怎能不喜!
至于百越……本就是无什么刑罚之地,就是国策都是新建,来了新刑也能适应,一点点改进。
“允师,这也是您的《观世》之法吗?”理清脉络,邹衍目光明亮,希冀地看着风允。
风允点头。
“观世,可知大势,可改小势,或顺势而为,或逆势而截……全凭观世者的处世之道,御世之能。”
“这桐国之势我也了解不少,我如今不过是顺势而为,在助力桐君的同时,为百越而利。”
邹衍越听,越想学这《观世》之法。
可风允的如今观世之法还是新立,风允也是所遇所记,他邹衍想要观,也只能从风允的治国路途中,所行所说中来自悟了。
他微微叹息。
可脑海回想风允之言,还是收获满满。
风允见之,微微一笑。
观世之法为方法,常人即可学之。
处世之法为风格,各人皆有不同。
御世之法为能力……
这些都不是大道理,道理都靠自悟。
如此自悟,才会让观阅者有自己的思考,不会被套入风允的处世风格当中。
……
“到了,风君。”
大宰停下马车,下来亲自迎风允下车。
“典籍宫?”
风允诧异。
这大宰不带他去驿传,也不带他去桐宫,却带他来这典籍宫是为何?
见风允疑虑,大宰道:“桐君如今事忙,暂时无法来亲见风君,特派余来迎接风允休养。”
“风君是文人君子,在百越行国策,却不借助一国气运,而是以国策入先天,其文气高悬在天,煌煌不落,我桐国的驿传简陋,如何能招待得下风君呢?”
“遂王特令收拾典籍宫,供风君居住。”
“也只有一国典籍宫这样的地方,才能让风君住下啊!”
大宰恭维之声,就是风允听着都有些羞赧。
“大宰过誉了,允能歇在路旁,歇在山间,这驿传,比之路旁遮风,比之山间避雨,已经是大好歇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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