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之前隔着树联网他和她说的那些话,嬴抱月定定望着李稷的眼睛,一字一顿道。
“你骗了我。”
如果她没有记错,这还是李稷第一次违背她的意愿。
李稷看了她一眼,“你刚刚也骗了我,我们扯平了。”
离开山海关时他本来还很有负罪感,决定了到西戎见到她后,不管她是骂他也打他也好好不理他也好,他一定要好好向她赔罪。
结果被这人刚刚的假摔折腾了一次,他的负罪感一下子轻了不少。
“这不一样,”嬴抱月眼神开始迷离,不满道,“你手上那枚丹药本来就是我的!我只是拿回自己的东西。”
李稷收回给嬴抱月把脉的手,目光变得严峻起来。
他定定望着她,伸手摘下了她脸上的面纱。
淡淡的月光下,嬴抱月原本苍白的脸颊上泛起不正常的潮红。
“庆格尔泰……”
李稷攥紧双拳,心中涌起猛烈的杀意。
庆格尔泰准备强喂给嬴抱月这枚丹药,哪怕在和合散中也是药性最为霸烈的那种,这药根本就不把女子的身体当回事。
只是……
李稷咬牙望着嬴抱月。
他在医毒一道上的造诣还不到家,最多只能从那枚丹药上闻出成分来。可嬴抱月不一样,她在吃之前一定能事先察觉到这药的不对劲。
可即便如此,她还是将这药吞了下去。
完全不考虑后果……
“阿稷?你别这么看着我……”
嬴抱月声音里已经带着不易察觉的娇憨,她伸手戳戳李稷眉心的皱纹,嘟囔道,“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我的身体我自己难道不能做主吗?”
“前提是在你清醒的情况下。”
李稷凝视着嬴抱月的眼睛,他几乎已经可以确定和合散的迷幻作用已经开始在她身上发作了。
这人清醒的时候是不会用这种语气和他说话的。
“我挺清醒的,就算有些事控制不了。”
嬴抱月动了动双手,发现手臂已经渐渐恢复知觉了。
她吃力地直起身体,大口大口喘气。
身体内很热,这份热度先上了头,随后渐渐蔓延到四肢。
嬴抱月知道自己赌对了。
虽然整个人都像发烧一般晕乎乎的,但至少她的身体可以动了。
指尖还是有些发麻,嬴抱月手指颤抖着去摸怀里的银针。
这丹药的药性比她想象的还要迅猛,她必须尽快将体内的毒素泄出一部分来,不然以她现在的身体,很快就会撑不住。
指尖触到了针囊,就在嬴抱月挣扎着想将其取出之时,她手一抖,银针哗啦啦洒下。
一只大手接住了它们。
李稷神情复杂地望着她,“你现在这样能施针吗?”
即便意识看上去清醒了一点,但针灸是极为精密的操作,嬴抱月手指的这个状态。
“试试吧……”
嬴抱月觉得自己此时呼出的空气都像火一样烫,“反正扎错了,大概也死不了……”
“这样吧,”李稷拈起一根针,“你告诉我地方,我来帮你扎。”
他也修习过针灸,只是在造诣上不能和嬴抱月相比。
他亲眼见识过嬴抱月施展金针毒这人清醒的时候是不会用这种语气和他说话的。
“我挺清醒的,就算有些事控制不了。”
嬴抱月动了动双手,发现手臂已经渐渐恢复知觉了。
她吃力地直起身体,大口大口喘气。
身体内很热,这份热度先上了头,随后渐渐蔓延到四肢。
嬴抱月知道自己赌对了。
虽然整个人都像发烧一般晕乎乎的,但至少她的身体可以动了。
指尖还是有些发麻,嬴抱月手指颤抖着去摸怀里的银针。
这丹药的药性比她想象的还要迅猛,她必须尽快将体内的毒素泄出一部分来,不然以她现在的身体,很快就会撑不住。
指尖触到了针囊,就在嬴抱月挣扎着想将其取出之时,她手一抖,银针哗啦啦洒下。
一只大手接住了它们。
李稷神情复杂地望着她,“你现在这样能施针吗?”
即便意识看上去清醒了一点,但针灸是极为精密的操作,嬴抱月手指的这个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