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博,你的想象力还真是丰富?”左天豪轻声一叹:“我这么做有什么好处,你以为叶虎那家伙是这么好糊弄的吗?”
“我重来就不相信叶虎一个小小的护卫能够作为幕后之人,他与你一样,身后必然有更大的靠山。”佟博那锐利的眼神直刺左天豪:“再者,若是叶虎那一方被朝廷给查了,甚至能牵出他身后的大人物,朝廷必然震荡;即使被他们给化解了危机,那朝廷自然也重点盯着他们,而你们则可以从容的将骗来的银子运出城去。”
“不过,我唯一想不明白的就是,既然你这么想叶虎那帮人遭殃,却还偷偷的去户部还回真税牌,企图瞒天过海,这就有点自相矛盾了。”佟博又接着提出了疑惑。
“哼!佟博,你果然不可小觑;我也向老怪我要了你的资料,可是除了知道你是那边出来的,其他什么都查不到。”左天豪微微的叹了口气:“你以为我愿意去户部,都是我那古板的大哥给逼的;他这个人,平日总把什么规矩诚信挂在嘴边,真是迂腐之极;还有我那二哥,动不动就在大哥面前给我小鞋穿,甚是可恶。”
“所以你就对他们动了杀心?还算计着借在下的手将他们除去?”佟博又笑了:“看来你们右城的人还真有杀兄弑弟的传承?”
“你说什么?”左天豪的眼神也变得凌厉起来,就这么与佟博怒目相对:“佟博,信不信我宰了你。”
“哼!我们第一交手之后,你就对我的身手就有了深刻的印象;再后来,你在赌斗场知道了我与柳姑娘在追查假税吏案的时候,更是欣喜若狂。”佟博对左天豪是丝毫不惧:“在万竹林先借我之手,干掉了你二哥雷光剑左天权;如果没有雾涧山谷的事情,我也许还会认为这只是个巧合。”
“哈哈哈哈!”左天豪收起了方才的愤怒之色,放声狂笑起来:“你接着说?”
“我们能追查到穷奇的洞府,也是以为他在北官道用青雾毒袭击了嫣然姑娘。”佟博仿佛有点累了,又往破旧的古佛前一坐:“可是当被柳姑娘质问时,他开始的表情很茫然,而后又很一副恍然的模样,我就开始怀疑北官道上袭击的是否另有其人;直到我在追击穷奇时,被一条不知身份的身影引到了被你们逼入幽谷的嫣然姑娘身边时,我才明白这是穷奇对你们冒充他的报复!”
“你何以断定我们认识这个所谓穷奇?你又何以断定你追击的那条身影就是穷奇?”左天豪反问道。
“雾涧山谷那么大,为什么那条人影偏偏就将我引到了左天谋所在的地方!而穷奇常年呆在山谷修炼,他若不是刻意露出行藏,我想我是追不到他的。”佟博抬头盯着左天豪:“正是因为穷奇与你们相熟,才会引发你们相互算计。”
“好,就算你说的都对;也不能说明我想害我大哥吧?”左天豪依旧死不承认。
“还记得我们在洞府内外的对峙的情形吗?”佟博一下点出了问题所在:“当时你可是在洞府外没少骂粗俗的话语;你与我交手数次,应该知道激将法对我没用;而你大哥的丝线被我打断,心魔已起,你那些话只是在激起他的怒火,从而引发我们之间的争斗;结果不论是佟某死,还是左天谋亡,对你来说都不是什么坏事!”
“佟博,看我拧断你的脖子。”左天豪怒吼一声,突然暴起,一拳击向佟博。
佟博后脚一蹬古佛,不闪不避,也一拳迎了上去;两人都没使内力,就像两只野兽一般,拳脚相向,暴风骤雨般的落在对方的身上。
李鼠听着佟博的分析,脑子里早就是一片浆糊;再瞧着两个绝顶高手仿佛两个市井之人在打架,不禁大跌眼镜,呆滞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