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土豆,不要缠着柳姑娘,赶快进屋吃饭。”老妇人声音远远的传了过来。
“凝诗姐姐,下次来一定要教我身法哦。”小男孩一边朝着屋子走去,一边又不舍的回头看看。
“去吧,去吧!”柳凝诗对着小男孩挥了挥手,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眼前。
十丈开外的小土堆上,佟博就这么远远的看着柳凝诗同几个小孩玩耍,心中那是五味陈杂,这是他很想经历却又重来没有经历过的景象。
柳凝诗从竹篱笆门走出,看着佟博呆呆朝这边眺望,轻轻一笑;她足下轻点,展开那绝妙的身法,几个起落便到了佟博到身边:“翔云哥哥,既然这么喜欢这群孩子,为何不进去与他们一同玩耍呢?”
“与我走的太近未必是什么好事,这群孩子有你和王妈他们陪伴就足够了。”佟博转过脸来瞧着柳凝诗:“再说,我也怕有太多的牵挂。”
“当你提出要用赢来的银子给这些孩子盖屋修路的时候,凝诗真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柳凝诗噗哧一笑:“我一直以为翔云哥哥是一个抠门的人。”
“什么叫抠门,我只不过比较节俭而已。”佟博白了柳凝诗一眼,随即敛容:“我也不想这些孩子因为是孤儿,就让别人左右了他们一生的命运。”
“凝诗很想知道,翔云哥哥到底有着怎么样过去?”柳凝诗一双妙目就这么静静的瞧着佟博。
“我的过去吗?”佟博那深邃的眼神遥望着远方:“时间真是太久远了,久到连我都忘记了那段前尘往事。”
“哼!不说就不说,不用找那么多借口,谁稀罕啊。”柳凝诗转过头去娇嗔起来。
“嗯?”佟博刚想哄柳凝诗几句,就看见雪白的信鸽飞落了自己的肩头:“柳姑娘,比起我那无趣的过往,现在还是大防的事比较重要。”
“怎么,仁哥哥那边来消息了?”柳凝诗见了雪白的信鸽甚是喜爱,不停的抚摸着它的额头。
“这讼师凭引是真的,只不过我们还得回一趟聚友楼。”佟博看着手中的飞鸽传书,心头冷笑:“我的银子有这么好拿吗!”
秦淮河自古为金陵城繁华之地,夜空下的湖面水平如镜,而两岸的店铺却是极为热闹,卖小吃的,卖古玩的,应有尽有。其中最出名的当属无间乐坊,里面的歌者色艺俱佳,每年都会吸引不少达官贵人,少年公子慕名而来,而这里也是苏家最吸金的产业之一,要说是日进斗金也不为过。
无间乐坊二层最角落单一个不起眼的小包间里,一个华服的中年胖子正抱着一个精致的小盒子,数着里面的一叠银票:“米苏姑娘真是我们店里的活招牌,自从她来了以后了,这生意是越来越好。哈哈,看来用不了多久我卢某能成为金陵城的首富也说不定。”
“是吗?卢员外,想不到你做生意倒很有天份啊。”一个阴森森的声音回荡在卢员外的耳边。
华服中年胖子吓了一跳,死死的抱着小盒子:“是谁,在这装神弄鬼?”
突然,一道强力的内劲扇上了卢员外的面庞,只见他那肥胖的身躯跌出一丈多远,一张张银票凌乱的散落在地上。
桌案前,一双凌厉的眼神盯着卢员外,好像要吃了他似的:“卢炜,现在知道本座是谁了?”
卢炜惊恐的捂着半边的猪肝脸,爬了过来赔笑道:“原来是特使大人,小人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大人驾到,有失远迎,该打该打。”
“卢炜,看来你终于想起来你是主上的人,本座还以为你替苏家做事久了就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生意人呢。”黑衣人低沉的声音带着一点愠怒。
“特使大人明鉴,为主上效力这事卢某可是一刻也不敢忘记。”卢炜点头哈腰,一脸的奴颜媚骨。
“既然如此,随本座来,本座有话要交待你。”黑衣人缓和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