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他?”玄雨心中一惊,疑惑道:“此人既是庄中主帅,为何会单枪匹马留在后院,其他人又去哪了,不会从密道跑了吧?”
“裴管事既然已经来了,今日便将命留在这里吧。”小六看着眼前的二人,平静的说道。
“就凭你?”裴征傲气十足的回应着,手中内力一动,方才因为掷出而嵌入墙中的巨剑,瞬间又飞回了他的手中。
“此人虽然厉害,却未必能胜过裴管事,况且目前是以一敌二,更难有胜算,为何还要出言挑衅?”玄雨默默站在裴征身后,作为蒋蝠细作的她,总是能冷静分析形式,绝不意气用事。
“怎么,不可以吗?”小六出言嘲讽道:“还是说仗着身边有人助阵,便有恃无恐?”
“上次交手被打断,本管事甚觉遗憾,今日便一决生死。”说罢,裴征持剑朝着小六掠去,还不忘说道:“玄雨!不得插手,否则绝不轻饶。”
“喝!”裴征长啸一声,挥剑朝着小六斩去,硕大的巨剑在他手中舞得虎虎生风,轻松自如。
小六则利用自己灵活的步伐闪转腾挪,时不时于裴征攻伐的破绽中,挥棒反击,二人一时间也难分胜负。
玄雨听从了裴征的吩咐并未上前助攻,只是静静看着二人比斗,并非因为畏惧,只是多年细作生涯,使她脑海中飞速盘算着目前的形势。
“不对,一定有哪里不对!”玄雨细细思量着:“小六既然能带领原本不善战的家丁守护钱庄两日,断然不会没有后手,这一点从方才进入屋子中了伏击足以断定,况且这次攻庄是否太过顺利?”
“不行!不能耗在这里,得出去看看!”一念至此,玄雨身形立刻朝屋门出移动。
“你便是假扮陆清璃之人吧!”玄雨右手刚要触碰门栓的那一刻,小六的竹棒比声音更快飞了过来。
虽然心中着急,可若是不缩手,必定被竹棒击中,无奈玄雨只得向后急退。
“突!”飞驰的竹棒嵌入木栓之内,阵阵激荡的内力将玄雨又震退了数步。
“好机会!”就在小六投掷竹棒之际,裴征眼中闪过一丝光芒,巨剑如泰山压顶般劈了下来。
岂知小六早就有所准备,在投掷瞬间,紧握竹棒柄的右手猛然一抽,修长的细剑朝着裴征右腕刺去。
“好小子,居然还留了一手!不过想拼命,裴某又岂会惧你?”裴征对于这种搏命的打法最是喜欢,所以不退反进。
可他却错判了,小六又岂是那种无脑搏命之人,在细剑抵近裴征右腕一尺之余,剑身突然高速旋转起来,两道风刃如飞刀一般射向他的双眼。
又是这手攻敌之必救,裴征硬生生将劈出的巨剑收住,并横向挡在眼前,拦下了飞射而来的风刃。
短短数息,小六同时将裴征、玄雨逼退,身形一动,再次挡在了屋门前。
“除非踏过我的尸体,否则今日谁也别想走出这道门!”小六右手持剑,左手持棒挡在门前。
“有趣,那本管事今日便踏过你的尸体!”裴征只觉体内一股战意直升。
“你、你早就看出来了?”当玄雨听得小六说出了自己的底细,心中顿感不妙,下意识出声问道。
“我若是早就看出来了,还由得你们放肆吗?”小六语气中带着些许悲愤,但很快便平复的心绪:“不过,也不算太晚。”
“这便是说,小六应该在攻庄前不久才看破此事!”玄雨从小六的回答中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大声喊道:“裴管事,不能与他过多纠缠!”
“这是何意?”裴征不解的问道。
“如是玄雨所料不错,小六以自身为诱饵,将我们拖住,为的就是给其他人逃离制造机会。”玄雨解释道。
“其他人?”裴征摇了摇头:“钱庄四周已经被咱们的人团团围住,那些宵小如何能逃得掉?”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办法,可若被久困于此,外面必然生变。”玄雨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我会将他逼开,你伺机冲出去。”裴征朝着小六掠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