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可能没有机会了，那了解这么清楚有什么用？人生在世，难得糊涂。”

“二爷说的话，总是这么高深莫测，但我就是一个小女人，所求在你们这些男人心中，或许很小，但在我心中，也有天大！”

杨战没说话。

余舒逼视杨战：“二爷就不能说一句吗？”

“有些话说出来，那就是承诺，而我现在恰巧不能给的，也是承诺。”

余舒听后，脸蛋上却浮现出了笑容：“足矣！”

杨战看着这个每次都能让他惊艳的女人，每次却又能想到那一夜，那兜不住……

这个堪称完美的女人，在杨战眼中，却有一个巨大的缺点……太聪明了。

甚至，杨战感觉，余舒在研究他！

在天牢余舒代太子来的时候，随口就能复盘他当年打过的仗，言谈理解，甚至排兵布阵等领悟能力惊人，绝对不是仅仅看过战事记述那么简单。

最让杨战感觉这女人厉害之处的，便是刺杀萧皇后的那一次。

所有人都以为是武王干的，结果竟然是还是太子妃的余舒干的。

他离开了天都城，天都城最大的，居然就成了她！

所谋所虑，细思极恐。

更重要的是，至今为止，杨战都不知道她到底想要什么。

一念及此，杨战问了一句：“你架空了皇帝，执掌残破的大夏，你为了什么？”

余舒似乎没想到杨战会问她这个。

余舒愣了一下，然后露出笑容：“没想到二爷也会关心人的。”

杨战无奈，他这哪里是关心人，就是纯不解！

接一个烂摊子，吃力不讨好，搞不好还要将自己身家性命，甚至家族都葬送进去。

“你不愿意说，不强求。”

余舒却屈膝，低头：“我会告知二爷，不过，现在不行。”

杨战的确不强求，毕竟余舒来送他，的确是真心实意，杨战也感觉得到余舒对他的特别。

不过，他不是一个人，他身后有整个北济军民，说大了，还有整个大夏子民！

一步错，可能就是万劫不复！

此刻，余舒却看向冥尊乌其用：“幽冥鬼府对龙渊的渗透，也很用功，但是不知道冥尊可知道，幽冥鬼府渗透别人的时候，也会被反渗透？”

乌其用眼睛虚眯了起来：“你是何人？”

“本宫余舒，大夏皇后！”

乌其用脸色凝重了许多，但是没说话。

余舒再度开口：“幽冥鬼府的总坛对别人而言或许是秘密，但是对本宫而言，不是什么问题，万神阵失效之后，你若是想要幽冥鬼府不被大军踏平，那就自己离开。”

乌其用冷笑了起来：“你以为你能威胁本座？万神阵失效之后，你们都会死，即使消息透露出去，如今这乱世，我幽冥鬼府何惧之有，更何况，还有二皇子！”

余舒露出浅浅的笑容：“自信是好事，但是自大可不好哦，二皇子带兵圈了西南之地，但是你们幽冥鬼府在什么地方，你们自己心里清楚，他能救得了你们？”

“你死这里，又有谁能谋划？”

余舒看着乌其用，叹了口气：“本宫要是没有安排好，会与你说这些话？”

乌其用沉默了，似乎在思考余舒说的可能性。

杨战在一旁一直没说话，却也听出来了，余舒大有可能知道幽冥鬼府总坛位置。

而且，从余舒言语中分析，这幽冥鬼府总坛，恐怕就在天都城周围。

也只有在皇城天子脚下，反而让人忽略了。

当然，还有另外一种可能，余舒在诈乌其用。

杨战忽然开口：“余舒，你告诉我，等会儿我们就算是战死了，我也有把握将这消息放出去，到时候，幽冥鬼府与我陪葬，也是好事！”

余舒望着杨战，温柔款款：“好呀，他要是不答应，那我就告知二爷，反正都是一条命，谁怕谁？”

这妞用温柔的话语，说出了如此勇猛的话，也让杨战刮目相看。

余舒再度看向乌其用：“你想清楚了，杀了本宫和二爷，你们幽冥鬼府是真的会陪葬，千百年的积累底蕴，在大军面前，也只是灰飞烟灭的下场，幽冥鬼府愿不愿意用自己宗门上下来赌？”

乌其用面色阴沉无比，却并未说话，但是闪烁的目光，表示他现在正在权衡利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