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岚选的是线香,但是挑好后,却放在一边。
只见她旁边的人。以及另外几桌的人,都已经开始,或熏点法,或篆香法,或曲水铺香法。或隔火熏香……每一位的动作都极其标准优雅,唯独她,跟旁人完全不一样,但奇怪的是,这么看着,倒也不突兀。因她面上的表情很认真,认真而专注,那样的神情和态度影响了旁人,令人慢慢收起那份要看玩笑的心。
“像是在编什么小玩意。”李砚仔细看了一会安岚的动作,然后又扫了一眼今日过来的这些客人,遂发现,有大半的人,时不时都会将目光放在那小姑娘身上。
不是最优秀,但此时却显得如此与众不同。
“好像是只蟋蟀?”一会后,安岚编好了,放在桌上时,甄承运忍不住站起身看了一眼,然后疑惑地道,“她编这个做什么?”
景炎没说什么,嘴角边噙着一丝笑,沉默地看着。
李砚也没再说话,目光在那三十二人之间扫了一圈,最后还是落在安岚身上,只是片刻后,又会往丹阳郡主那看几眼。
一个高贵大方,一个清俊灵秀,一个胸有成竹,一个随机应变。
这次的晋香会,当真是有意思。
当然,除了丹阳郡主和安岚外,还有好几位亦属令人过目难忘的良才美质。
且不论方家兄妹光彩照人,就是同方家一块前来的那位少年,亦是生得一副好相貌,只是看起来有些沉默。不过他一进来,李砚就注意到他,但奇怪的是,李砚发觉自己对这个少年没有丝毫印象,于是想了想,就往旁问一句:“站在方玉辉右边那位少年郎,景公子可知是谁?”
景炎往那看了一眼,便道:“是谢家刚接回来的孩子,叫谢蓝河。”
“谢家?”李砚一怔,“难不成是谢六爷的……”
景炎淡淡道:“谢六爷风流成性,不过养在外头的孩子就这一位,也难得这孩子知道上进。”
李砚这边在谈论谢蓝河的时候,姚氏那边也提到了谢蓝河。
方媛媛看了看方玉辉和方玉心后,眼睛又在安岚身上停了一会,然后落到谢蓝河身上。她仔细打量了几眼,遂发现竟无法在那少年身上找出比自家侄儿逊色的地方,于是心头不禁生出几分爱怜,便对姚氏道:“我听说,上个月谢六爷从外头接了个女人回府,似乎就是那孩子的生母。”
姚氏点头:“养在外头十几年,据说谢夫人一直不肯点头让进门,却不知如今怎么就变了主意。”
方媛媛道:“那孩子倒是叫人心疼,谢夫人素来严厉,他在那家里怕是要吃不少苦。不过,他若能入得大香师的眼,进了香殿,那就真真是翻身了。”
“但凡俊俏的少年郎,你都心疼,可惜是谢家子弟,不然让他去你那当差,有你疼着。定比在外头吃苦强。”姚氏低声打趣了她两句,然后才道,“你是白操心了,谢家也出了位大香师,依我看,这孩子即便入不了白广寒大香师的眼,多半也能跟长香殿结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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