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女安岚”
桃花夫人明显感觉到不舒服,似空气忽然间变得黏稠起来,呼吸竟有些不畅。
崔文君慢慢将手里的玉佩放下,抬起眼,眼神阴冷:“送这东西过来的人呢?让他过来见我!”
她开口后,房间里的空中终于恢复正常,桃花夫人暗暗捏了把冷汗,小心深呼吸了一下才道:“不敢瞒崔先生,送此物过来的人,将东西留下后就马上离开了。”
崔文君定定看了她好一会,桃花夫人不敢闪躲。
崔文君又问:“此人是男是女?叫什么?”
“是个男人,但他并未留下名字。”桃花夫人小心翼翼地开口,“约莫四十上下,身上带着贵气,但又让人觉得亲切,他说,将此物交予崔先生后,崔先生便会明白。然后还说……”
“还说什么?”
“还说,当年白纯侍香之所以能顺利离开长安城,天枢殿功不可没。”
崔文君没吱声,只是冷冷看着桃花夫人,桃花夫人知道此时自己绝不能说错一个字,更不可说一句谎话,因而,又看了崔文君一眼,才接着道:“当年之事妾身只是隐有听闻,所知不多,如今妾身也只是转述,先生若还愿意听……”
“你说。”
“当年白纯侍香离开长安的那段时间,是白夜先生暗中给予援手,否则,她一个女人,还带着两个刚出生的孩子,即便有再大的能耐,提前做再多的准备,也不可能躲得过玉衡殿的搜索。当年白夜先生为何这么做,想必崔先生也清楚,崔氏势力太大根基太深,白夜先生不愿玉衡殿再继续落在崔氏手里。可惜白夜先生运气不好,没等真正动手,自己就先遭了不幸。而那个时候,崔先生因爱女失踪,身心皆受创,即便能想到也无法为自己讨回公道,也因此给了白广寒时间,到底是让他稳住了天枢殿。”
“白夜插手我当年之事。”崔文君一字一句地问,“你可有证据。”
“夫君既然能说出这些话,自然是能拿出证据的。”桃花夫人从几下拿出一个黑漆盒子,打开,取出里面的一份宗卷放在崔文君面前,“这上面记的都是当年参与此事的人,夫君查出了大部分,但这上面的人如今也大多已不在人世了。不过,只要崔先生想,顺着这上面的名单去寻,还是能找出蛛丝马迹的。”
崔文君拿过那分宗卷,翻开,但只看了一半就合上了。
桃花夫人安静地坐在一旁,片刻后,崔文君才抬起眼看着她:“你所说的这些,是出自送玉佩过来的那人,还是,谢云交代你说的?”
桃花夫人暗惊,顿了顿,才道:“是送玉佩这人告诉妾身的夫君某些事之后,夫君交待妾身告之崔先生的。夫君还说,这个玉佩,还有这些话,就是我们对崔先生的诚意。”
“诚意!?”崔文君面露嘲讽,目中隐隐喷出怒火“这份诚意是否来得太迟了!”
“夫君说不迟,时机刚刚好。”桃花夫人缓声道,“安岚姑娘没有出现之前,没有人敢轻易对白广寒动手,若那个时候就让崔先生知道这一切,反倒会害了崔先生。再者,那个时候这块玉佩也还未出现,因而夫君只能先瞒着。如今不一样了,那个孩子的身份和过往的秘密已全部明了,机会也已经显现,夫君说,以先生之智,定会做出最好的选择,当年枉死的那个可怜的孩子,也终于能含目九泉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