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人都闭口不言。
李倾城武功高,杀人也不含糊,所以不敢轻易招惹。也有不服气者,躲在人群中,阴阳怪气道,“李倾城又怎么了?行走江湖,讲得是一个理,有理走遍天下,没理寸步难行。”
李倾城气得笑了,“阁下怎么称呼?”
那人道,“在下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江湖人称‘有理杠天下,无理杠三分’的泰杠!”
李倾城两步上前,将他拎了起来,那人慌了,“你想干嘛?”
“你说呢?”
那人喊道,“金陵李家仗势欺人了!来人,都来看,李倾城当街杀人了!”
李倾城道,“我来告诉你,有理无理,不在于你的嘴巴,而在于你拳头的大小和真气控制的距离。”
说罢,一巴掌打在他脸上,泰杠登时脸肿得老高,?牙齿掉了两颗,话都说不出来。
李倾城将他扔了出去,又好声好气道:“劳驾,让一下路。”
众人纷纷让开。
青草使了个眼色,王喇嘛、慧凡
连牵着马车,从侧门出了少林。
李倾城回到车上,见李金瓶捂嘴偷笑,显然十分开心,李倾城笑问,“怎么了?”
李金瓶道,“我夫君凶起来好吓人啊。”
李倾城心中怜惜,见她心情不错,双手捧着李金瓶脸蛋道,“我只是不想让他们打扰了我夫人逛街的兴致。”
较一个月前,少林寺山下的小镇更热闹了许多。因为武林大会的缘故,江湖上各大门派纷纷涌入小镇,给小镇带来了不少生意。
之前他们出去散步,多集中在少林寺山上,或看日落流云,或看山涧红叶,或瞻仰名寺古刹,今日来到集市,看到熙熙攘攘的人群,恍若隔世,仿佛一下子又看到了人间烟火气。
李金瓶主动下车步行。她穿了一身淡绿色长裙,外面罩着苏锦玉兰飞蝶的氅衣,脸色微有点苍白,走路如弱柳扶风,却掩盖不住她身上淡雅如菊的气质。
与李倾城成亲之后,虽然饱受寒毒之苦,但心境却比以前在渔船上之时从容了许多。
李倾城越看越欢喜,心中暗下决心,一定要想办法护她周全,等病好之后,带她游历山川大河,然后找个山清水秀的世外桃源隐居起来,生上十个八个崽儿,传他们剑法,今天收拾这个,明天胖揍那个。想到此,忍不住哈哈大笑。
王喇嘛见状,借机问,“李大侠缘何发笑?”
李倾城怎会告诉他心中所想,道,“我在寻思,好久没收拾你们两个了。”
王喇嘛连往后退,一路小跑,溜之大吉,过了没多久,带回来两个糖葫芦,递给李倾城道,“这是我私人赞助你跟少夫人的,还请笑纳!”
李倾城奇道,“平日里扣扣索索,怎得今日变了性子?”
王喇嘛道,“时过境迁,我王喇嘛自从跟了李少侠,早已洗心革面,非往日的吴下阿蒙。”
李倾城点头,“不错,那中午你来请客。”
王喇嘛连连摆手,“您是李家三公子,出来吃饭让我掏钱,传出去丢得还不是金陵李家的脸面?不过,我已经在松鹤楼安排了酒席,少夫人若是累了,不如去那边喝杯茶。”
慧凡道,“巧了,我在醉乡居也定了雅间。”
王喇嘛道,“过分了啊,这次该轮到我了。”
慧凡不依,“上次送得长白山野人参,二两一株,转手十两银子给了青草大侠,这次还跟我抢?”
李倾城看了一眼青草,“青草,最近你飘了啊。要这样下去,咱们李家银子迟早都被你败光。”
青草却道,“临出门前,夫人交代过,路上不能省钱,再说,再说这些银子,都是夫人私下里给我的。”
“多少?”
青草如实道,“两百万两。”
李倾城啧啧道,“比李小花还狠。”
王喇嘛和慧凡听到,眼睛都泛着绿光,青草跟李倾城说了句“公子稍等”,拎着王喇嘛和慧凡去了旁边,不片刻,又带着两个鼻青脸肿的熊猫眼回来,“公子,我在庆丰包子铺定了位子,咱们去那边吃吧。”
“别介!”李倾城道,“少夫人心情这么好,该花得钱,绝对不能省,去松鹤楼。”
五人进了松鹤楼。
不远处,有几名江湖人打扮的大汉交头接耳,“那个白衣公子哥就是李倾城,只要抓住旁边那女人,倾城一剑的剑谱,唾手可得,等会听我命令行事。”
众人领命,向周围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