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拦江望了桅杆上悬着的哈江义的人头,心中生出一股悲愤之情,这位曾并肩战斗过的袍泽,没有死在战场之上,却死在了隐阳叛贼之手,道,“老八,你且安心去吧,终有一日,我会将李仙成的人头,挂在这隐阳城头!”
他又望了一眼曹之唤人头,道,“终究是朝廷命官,挂在城头之上,有失朝廷颜面,一并安葬了吧。”
李倾城指了指李彪,
“这家伙呢?”
赵拦江道,“这两支桅杆之上,总觉得少了点东西,就把他们人头换上去吧。”
李彪本躺在胡椅上装死,闻得此言,猛然睁开眼睛,挣扎着想要逃跑,赵拦江将绳索套在他颈间,一脚将他踢落在城头之下,李彪在空中挣扎了许久,渐渐没有了动静。李倾城则将傅清泉人头,挂在了桅杆之上。
赵拦江蘸血写了一句话。
“杀人者,赵拦江是也。”
远处,传来官兵的呼喝之声,“抓逆贼!”
声音越来越近。
两人见状,纵身跃下了城头,消失在月sè之中。
……
城主府。
“挑衅!**裸的挑衅!”
一夜之间,连续发生两起血案,而且被杀之人,都是李仙成的手下,这让李仙成出离愤怒了。
杀人,留书。
这是向李仙成宣战。
“三日后的登基大典,我要看到赵拦江的人头!”李仙成咆哮道。
柴公望道,“如今我们在明,他们在暗,找出他来,并不那么容易。”
“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哪怕掘地三尺,也要将他找出来,满城悬赏,提供赵拦江线索者,赏银百两,传令城主府各路高手,杀死赵拦江者,黄金万两。”
柴公望思索片刻,“若贸然行事,只会让他藏匿起来,与其让他躲在暗中搞破坏,不如引蛇出洞,我有一良策,生擒赵拦江,易如反掌。”
李仙成问,“说来听。”
“这几日,赵拦江肯定不会收手。我查过黄历,明日是黄道吉日,按照惯例,登基之前,要向神灵问卜,主公可去护国寺烧香焚表,祭拜上天,然后在寺内埋伏重兵,一旦对方出现,定然插翅难飞!”
李仙成道,“柴公,真是朕的章子怡啊!”
柴公望愕然,“什么?”
“就是那个辅佐汉高祖的宰相。”
“哦,那叫张子房。”
“管他呢,等事成之后,朕将封你为左丞相,兼右丞相,加封上柱国,兼下柱国!”
柴公望一脸欣喜,长跪不起,“谢主隆恩!只是,臣有些惶恐。”
“惶恐何来?”
柴公望痛心道,“这一计策,需要主公以身犯险,作臣子的不能为主公分忧,臣深感惭愧,甚是惭愧啊!”
李仙成冷笑一声,“为了千秋霸业,以身犯险,又算得了什么。”转念一想,“不过,既然柴公如此忠心耿耿,不如引蛇出洞之事,你来替朕去做!”
柴公望此时恨不得扇自己两个耳光,他娘的,自己瞎出什么鬼主意,乱说什么话,绕来绕去,竟把自己绕进去了。
他诚惶诚恐道,“主公,这个计策,也不是十全十美之计,不如换个别的?”
李仙成一巴掌拍在柴公望肩头,痛地他呲牙咧嘴,“柴公,时间不等人啊。”
柴公望道,“主公,臣乃一介文臣,不会武功,我怕坏了主公大事。”
李仙成道,“你不是看过黄历嘛,明日黄道吉日,你不会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