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轰!轰!
院落内尘土飞扬,门口一口喂马的石槽,被拳劲击中,断为两截。
宇文天禄依旧站在原地,似乎从未动过。
萧金衍心中暗惊,刚才那三拳,明明都击在宇文天禄身上,可宇文天禄如凭空消失一般,等他拳风一过,又现身远处。
空间法则!
宇文天禄面露微笑,摇了摇头,“还是不行啊。”
萧金衍站立不动,“那也未必。”
噗!
宇文天禄衣衫被削落一角,落在了地上。宇文天禄讶然,旋
即哈哈大笑,“有趣,想不到北周那女娃,竟把神箭宗秘术传给了你。”
萧金衍略一拱手,“侥幸而已。”
原来,在对战之时,萧金衍已暗中以弦力引两道内力,以院中两株槐树我弓,那三拳为虚,实则是为那一道弦力之箭做掩护。为防止宇文天禄生出感应,在拳出之时,弦箭射向他的衣摆。
宇文天禄道,“ 李疯狗对你的安排,也许是对的。”
萧金衍闻言一愣,“什么安排?”
“你自己去问他去。”
李不凡已起床,熬了一锅粥,又弄了几个胡饼,一碟咸菜,道,“萧大哥,前辈,用早餐了。”今日他当值,还有招募义从的考校,特意早起了片刻。
早饭并不丰盛,不过在物资奇缺的隐阳城,能凑出这么一餐,已是十分难得了。宇文天禄吃了一个胡饼后,便起身离去。李不凡则换上一身铠甲,去参加隐阳义从的考校,将萧金衍独自留在家中。
萧金衍不是闲得住的人,左右无事,赵拦江、李倾城还未来,趁这个机会,逛一逛隐阳。
以前在苏州,李秋衣常对他言,隐阳如何好,在那个老头心中,哪怕是隐阳城的一抔土、一片瓦、一块石,都是美的,那是他一生守护的城池,然而遗憾的是,终其一生,到临死之前,也没有踏上隐阳城的返途。
隐阳城缺粮,但对于乡绅富户居住的青龙坊来说,并不存在这一问题。
以赤水为界,城南朱雀坊衣弊履穿,百姓面有菜sè,乞讨之人沿街可见,但青龙坊依旧车水马龙,商贩无数,青楼酒肆依旧营业,若没有关系或者财力不足,能供应得只有素酒。
还有从朱雀坊、玄武坊来的挑货郎,背着货挑沿街叫贩,为下一餐的着落而眉头紧皱,然一有买主询问,立即换作一副笑容,费劲口水,解释着自己的货如何的好,为的便是住在青龙坊那些贵人们能高看一眼,兴许卖得的钱,到头来也不过换半斤米,让家里的婆姨和娃儿吃一餐饱饭。
李秋衣说过,隐阳人永不言弃。
萧金衍看到,这些人无论出身、无论穿着如何,这些人脸上都带着一丝坚毅的神sè,他们不会为生活困窘而捶胸跺足,更不会满腹牢骚,而是一本正经的生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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