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恶就是恶,拿什么身世做铺垫?公子的与他的遭遇何其相似,公子怎就如此一个好人?”少挽歌顿时来了气。
只是这话一出,现场就沉默了下来。
少挽歌见气氛不对,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这本就是少忘尘最不愿去忆起的事情,却被她如此说道出来,还拿来与公羊讳做对比……
“公子……我……”少挽歌一时之间没了话,又是委屈又是自责。
少忘尘微微一笑,揉了揉少挽歌的小脑袋,示意自己无碍。
“此人既然是已经犯了忌讳,自然是不可留。如今他还抓走了帝江……只是似乎并没有对帝江动手,否则我与帝江有缔约在身,必然是有感应。可若是不杀帝江,他又为何要抓帝江呢?”
“公子,此人怕是因了你而来。”骨瑟道:“公子可还记得,从北隅开始,便已经有了公羊讳的足迹,几乎公子遇到的每一件事情的背后,都可以发现公羊讳暗中操控的痕迹,固然不是他做手,却也绝对与他有关。”
“如此想来……”
少忘尘陷入了回忆。
经过骨瑟一提醒,果然自己的身边似乎总有些莫名的巧合存在,以及对自己莫名含着敌意的人。冥御自然不去说它,无根海域这件事也最为明了不过,细想下来,之前的聊城之主岁无痕,岁无痕与冥御之间的关系不言而喻,一南一北固然有竞争,可难保没有一同瓜分北隅的心思。再想来,虞城的没落,乐霓凰的忽然转变,花倾城的态度……
而最莫名的,便是东来先生紫襟衣,居然在这一系列的事情之中,几乎没有具体插手过,最多也只是保了他的命下来,以及给了一个东来阁少主的身份,否则以他的修为和身份,整个北隅便只尊他一人为王也无不可。细细想来,他慵懒的背后,仿佛又是在忌惮着什么。
能够让紫襟衣忌惮之人,如今少忘尘几乎想不到几个,最多巴掌之数,甚至那巴掌之数连自己的父亲少戎狄也包含在了里头。
“真是细思恐极!”少忘尘心里唯有如此一个念头。
“若是他当真是冲着我来的,那么此时的帝江才是真的安全,而先生嘱托我务必要找到时间生源来提升自己的修为,那强烈的急迫感,也就有了因由。想必是先生已经预料到了此时,如今,还是要以殁魂长廊为先。”
细思之后,少忘尘总算稍稍理清了一些思绪,不至于两眼一抹黑,什么也看不明白。尤其是紫襟衣对自己的保护,越是到最后,越是能够感知明了。
“公子下一步打算如何?”骨瑟问道。
“便是要得到这望山医会的支持,有望山医会的支持,我将真正打入整个西临的核心力量。到时候再以望山医会的医者发布一些消息,则要可靠得多。第二,便是要去殁魂长廊,找到时间生源,得到时间生源的认可,好生提升自己的修为。第三,便要看是西昆仑的事情先,还是帝江的事情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