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完这句,又说了一句:「嘉文,有些事情,别言之过早。」
他只低声跟他说了这样一句话,说完,便从他面前离开。
言之过早?
张嘉文琢磨着这样一句话,脸上的笑容更加大了,鼻腔里还发出一声轻哼。
差不多两三秒,他也走到床边看着床上的人,在心里想,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老是发烧呢?
张嘉文也充满了疑惑。
江月这场发烧中途因为医生用药降了不少,到半夜后,她不仅没有醒,又开始发
高烧了,守在江月身边的佣人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又深怕出大问题,立马去了楼下:「人又开始烧了。」
佣人在楼下的这句叫唤起先没人理会,可差不多两三分钟,张其成跟许云禾房间的灯都亮了,在两人房间灯光亮了后。大厅里的灯光也全都亮了。
在北楼的张柳岭很明显,也根本没有入睡,北楼那边的灯就没有关过,不过他坐在椅子上暂时没有动,眉目紧皱。
在佣人大半夜呼叫,张其成下了楼,问佣人:「怎么回事?」
「小太太又发烧了。」
张其成当然知道江月白天突然高烧,他问佣人:「找了医生吗?」
佣人回着:「找了,医生给了药,停歇了一会儿,如今又高烧。」
这个时候张嘉文也从房间走了出来,对着那佣人说:「先找医生,别啰嗦。」
私家医生这个时候早就已经离开了,佣人只能再去打电话。
张其成被吵醒后,也完全睡不着了,干脆在大厅坐着。
差不多半个小时医生就到了,那一整晚张柳岭都没从北楼这边出来过来。
第二天早上江月人已经烧到面色惨白了,脸上连半点红润都没有了。
在医院那边的施念早上脸上一直维持着一丝笑,她知道张家那边的热闹是不会断的,而他也迟早会来这边见她的。
他想把她弄在这里?做梦。
施念脸上的笑容持续的没有断过。
到中午十点的时候,江月整个人已经烧到惊厥了,就连用药都没用了,中途来过不少的医生,之后被送去医院,江月的身体也没有见任何的好转。
张柳岭终于出现在施念的病房。
施念早就在病房里等着他的到来,她在看到他那一刻,还仰着头一脸笑意问:「怎么,这是来看我吗?」
张柳岭眼神冰冷,立在她的面前:「你到底做了什么。」
「你不知道事情。」
施念的态度完全是有恃无恐。
张柳岭走了上去将施念从病床上扯了起来,施念任由他扯着,她只仰着脸,一脸诡异的笑容看着她。
「想要她活啊,让我出去,接我回张家。」
「你到底做了什么?」他视线紧盯着她。
那视线里是厌恶至极,像是在看一条烂透了的蛆。
施念哼笑:「让她死的,我说过是让她死的。」她转动着眼珠:「你不让我活啊,你让我活我就让她活,我要当张太太,当你张柳岭的张太太。」
她面目早就变得极其可憎,那张脸像是窟窿头。
「让你心尖尖上的人这般难受,你也很难受吧张柳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