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一头长发全都缠在他颈脖,缠在他脸上,他也没有理会,替她穿好衣服后,才将她从身上抱下来,放在了副驾驶上,又把自己的外套脱了罩在她身上。
张柳岭将车子从学校开离,之后停在了一处地方,这才发现自己身上沾着她的血,他目光又立马看向她的腿。
她腿上是蜿蜒的一条血迹。
而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江月一直在哭,因为疼痛哭个不停。
张柳岭没有顾太多,将她从车上抱了下来,去了附近的一家酒店开了一间房,之后又带着她进了酒店的房间。
当他将她放在了床上,手捏住她腿进行检查。
江月也没有挣扎,任由他捏着,检查着。
她腿上有伤痕。
这时
候的张柳岭心间只有怒气,没有别的,在她刚才的所做所为下,对现在受伤的她没有任何的怜惜,只是双眼冷酷的看着她:「自己去医院处理。」
她脾气倔,哭着说:「我不去医院。」
他见她不去医院又说:「我让酒店的人给你买药来。」
他也不看她现在什么表情,只是走到床头拿起酒店里的座机,便打了前台的电话,跟前台吩咐完所有,他才将电话挂断了。
「你不管我了吗?」江月坐在床上,手捂着自己的伤口问着。
张柳岭冷冷的看着她:「管你什么?管你解自己的衣服?」
她当时的行为有多恶劣,只有张柳岭清楚,所以她现在的情况,是她自己自找的。
江月不吭声,盯着他,知道他火还没消。
张柳岭看到她眼神,怒意更深,他想着不太严重,所以在说完那句话后,将她放在酒店,冷漠的直接就从这边的酒店房间离开了。
因为身上有她的血,所以他想着先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再来看她,于是他先回去,去了浴室。在那个时间里,他也确实没想到那伤口居然会流这么多血,还要缝合,还要住院。
当时他确实是被愤怒霸占了所有情绪,他从没有过这么大的火气,这么大火气或者还有身体里的焦躁在作祟的缘故。
如今看着她这幅受伤病恹恹的模样,只说:「等会去酒店。」
她目前回学校肯定是不方便的,所以只能去酒店休养。
她又说:「你要照顾我。」
她刁蛮要求,在那不依不饶。
他只能忍受着她的小性子:「有护工。」
「护工照顾不好我,她抱不动我。」
「江月!」
他郁着眉头,冷冷看着她。
江月不敢造次,于是改变态度:「那你会来陪我吗?」
他想了很久说:「会,你先住着。」
江月这才勉强接受,不再说话。
张柳岭看了她半晌后,见她情绪基本上稳定下来了,对她说:「先休息会。」
江月见他还不打算走,这才有点生气的背对着他安心的躺着。
张柳岭在它躺下后,才去请来了钟点工,同护工交代完,又替她打了一通电话去学校给她请假,基本上把她的事情全都解决。
躺在床上的江月又问:「你今天晚上不陪我吗?」
她眼巴巴的,像个受伤了需要人陪伴的孩子。
张柳岭看着她这幅模样,语气生硬:「护工会在酒店里二十四小时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