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转眼便过去了七八天,李二陛下的秋狩活动也临近了尾声。
这期间,楚王殿下的脚伤也渐渐恢复过来,但他的心情……却越来越糟。
李宽怎么都没想到,自己的昏君父亲——李二陛下,这几日外出狩猎时,居然时时刻刻都将长孙无忌带在身边,而且还派出洪三守在自己的营帐外,美其名曰“楚王殿下需要静养,不许旁人打搅”。
这他娘的不就是变相监禁么?
要不是自己的家臣和弟弟们还能随意出入自己的帐篷,陪自己说话解闷,楚王殿下早就不干了。
这一日,已经渐渐养好伤,打算出去浪一浪的楚王殿下,刚走到帐篷门口,还没挑开门帘呢,就迎面而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虞师,你……你干嘛用这种眼光看本王?”李宽没想到自己在营帐内躺了这么久,这直到临近回长安了,自己的老师才舍得来看望自己:“说实话,虞师,像您这种不孝……不体恤学生的老师,真的会让本王这个学生很失望。”
“你还失望?”虽然在来之前,虞世南已经做好了各种心理建设,但他还是一上来就被逆徒给整破了防:“还有,你说谁不孝来着?”说话间,老头儿站起了身,开始从袖中抖落出一把通体狭长的黑色事物。
“弟子不孝!弟子不孝!虞师,您把戒尺放下!”楚王殿下这会儿属实是汗流浃背了:“天老爷……您这参加秋狩……带这玩意儿干嘛?!”
“这是老夫令家仆回长安取来的!”虞世南戒尺在手,心中怒火愈盛:“老夫问你!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翅膀硬了?宇文士及可是堂堂国公啊,你小子说打断人家的双腿就打断人家的双腿?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现在外边儿都在传什么?他们都在传,你楚王殿下为了那前朝郡主冲冠一怒……”
“虞师,你打住……”楚王殿下这会儿算是看出来了,老头儿之所以这么晚才来看自己,那是为了收集自己花心的证据:“本王明白你的意思……可上赶着不是买卖……”
“你什么意思?!”虞世南如今对于楚王的了解,那属于是绝对的大师级:“你是觉得老夫是因为怜儿的关系才来找你的?臭小子……你以为你就是什么香饽饽儿?怜儿还上赶着要嫁给你?!”
“我不是那个意思……”楚王殿下自知失言,当即决定牺牲萧师来转移虞师的注意力:“虞师啊……说起来本王也挺寒心的,这都几日了……萧师甚至都不肯抽空来看看本王……”
“他是真没空……”虽然生气归生气,但虞世南还是有些同情自己的老友的:“拜你所赐,当初那些跟宇文兄妹搅和在一起,参与打人的那些个混账娃儿,他们的父母如今挨个拎着被教训过的儿女登门拜访萧公,还当众让其验伤……可怜的……萧公一世英名,什么时候干过这种盛气凌人的事儿?你个小兔崽子……你还指望他来看你?他能按耐住内心的冲动,不像老夫一样提着戒尺来找你,那就属于是……唉!”虞世南说到最后,他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形容萧瑀的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