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我要去揍唐俭了?本王突然想起去年唐观笑话我睡觉流哈喇子来着,这笔账,本王现在就跟他算!”记仇一道,楚王已经可称绝世强者,所以他说有这事儿,那肯定就是有的,没有也有。
可……
“竖子!回来!你也真好意思!逮着一只羊可劲儿薅,人唐观招你惹你了?!”李承乾一声断喝,把小毛驴儿一般的弟弟给唤了回来。
“还不是怪他那个不成器的爹!”李宽声音里满是无奈:“大哥啊,你是不知道……”
接下来,李宽将在鸿胪寺发生的一切事无巨细的都和大哥说了一遍,等他说到最后,整个人已经是口干舌燥:“水呢,我要喝水……”
“宽弟……”李承乾此刻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内心的震撼了,他看着四处张望想要找人送水来的弟弟,忍不住开口问道:“你此番行事……是经过父皇同意的?”
父皇他……几时变得这么狂野了?!
“对啊,”李宽理所应当地点头回道:“那昏君让我放手大胆的去做!”
得……太子殿下这回不奇怪了,搞了半天,狂野的还是您啊,我的楚王殿下。
“跟我去太极殿!”李承乾此时也明白事关重大,不想办法第一时间替这竖子澄清说明,等回过头来,恐怕就连父皇都要怀疑这竖子到底有没有野心了。
当初玄武门之变发生后,李承乾是被长孙皇后牵着手走进皇宫的,那时,地上的血迹都还没擦洗干净。
所以李承乾知道,父皇对于这把龙椅看得到底有多重,那毕竟是他付出了常人难以想象的巨大代价换来的,容不得旁人有丝毫想要染指的心思,哪怕是他的儿子。
“一会儿见到父皇,你得一五一十的将事情经过再讲一遍,不许添油加醋,更不许遗漏细枝末节,明白吗?!”李承乾一把拉着不情不愿的弟弟,一边苦口婆心的叮嘱道:“记住啊,千万别出岔子,否则将来横生变故,就算大哥想保你,也难!”
“可是大哥……”李宽忽然想起自己先前说起过老爹的风流韵事:“有些细枝末节,也是可以省略的,是吧哈?”
“嗯?”李承乾闻言停住脚步,看着李宽,没说话。
“我就……”李宽见状,心虚地低下头:“提了一嘴咱们那位曾经的四婶儿……”
“……”李承乾已经不知道自己该说啥好了,好弟弟,真有你的,哪里是咱爹的逆鳞,您就往哪触!
“这个……要说吗?”李宽看着大哥,目露询问之色。
“你说呢?”李承乾瞪了一眼李宽,他有时候觉得这竖子聪明的没边儿了,可有时候却依然觉得这货始终不靠谱:“除了这个,你没说其他的了吧?”
“没有,”李宽老老实实答道:“咱爹好像就霸占了四婶儿啊,大伯母好像因为容貌……”
“你住口吧我的楚大王!”李承乾现在只觉得痛苦无比,自己为何偏偏就放心不下这个竖子,非得守在宫门等他回来?
看看这竖子将事闹得,搞不好待会儿连自己都要被连累。
一念至此的太子殿下,望着很快便将抵达的太极殿,一阵无言。
——太子殿下和楚王殿下的手足之情,是支撑他此番视死如归的唯一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