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牵着长孙嫣走到了那大圆盘边,指着它道:“喏!这便是水车的关键部件,风车!”
“风车?”
长孙嫣不明白了。
李恪接着解释:“这风车能利用风力,为我的水车抽水,只要有风力在,拉动这风车轮,便能给我的水车蓄上力,只要积攒了足够的力气,它便能将水抽上来咯!”
听了李恪的解释,又盯着那风车研究了半天,长孙嫣才明白过来,原来李恪方才所说的靠老天,竟是这个意思。
这天上的风儿帮忙抽水,不正是靠老天抽水么?
长孙嫣不由愣住了。
“怎么了?”李恪走上前来。
“唉!”
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长孙嫣道:“当真是不知道,为何你能想出这么些新奇古怪的玩意儿!”
她这时回过身来,正瞧见李恪仍在抚摸着自己的大腿,不禁又想起他先前所说,腿被碰伤的事情。
“当真不用看大夫吗?”她心疼道。
李恪向来身体结实强健,如今见他也有伤痛,长孙嫣不免担心起来。
李恪摇了摇头,指着自己大腿:“不碍事,只是小小的一块瘀青,也不知怎地,可能是那天喝酒,撞在桌角了!”
见李恪这样说,长孙嫣才放下心来。
她又想起那日自己被酒醉得他折腾得筋疲力尽,不免嗔怪起来:“看你以后还贪不贪杯了……”
“唉!那日啊……嫣儿与画蕊两人,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殿下抬上床了呢!”
这时,画蕊小丫鬟也在一旁点头:“是啊是啊!那日殿下睡得死死的,小姐怎么咬都咬不醒呢!”
“咬?”
李恪两眼一翻,他又指着自己的大腿:“我这腿上,不会是你咬的吧?”
“才没有呢!别听画蕊瞎说!”
长孙嫣臊得直往后躲,那晚他偷亲李恪,被花蕊这丫头抓住了,她便糊弄过去,说自己是在咬李恪,没承想被这脑袋空空的小丫鬟说出口来。
她赶紧转移话题:“倘若是嫣儿咬的,那当有牙印才对嘛!”
“咦?”
李恪又摸了摸大腿:“倒是没有牙印,当是本王误会你了!”
“对嘛!才不是嫣儿弄的呢!”
长孙嫣将胸脯一挺,跟个斗胜的公鸡一般得瑟着。
但她旋即一愣,定在了原地。
大腿……瘀伤……
她依稀记得,那日搬不动李恪的身子,自己好像是曾经……
李恪这时仍摸着自己的大腿,这处瘀青倒也不算太疼,只是偶尔泛着点酸胀,胀得他老忍不住要揉一揉。
长孙嫣却又红着脸凑了过来,她瞪着大眼睛,娇滴滴地问候道:“殿下,还疼不疼呀!要是疼的话,嫣儿给你揉一揉……”
……
泥婆罗国,大王子府。
富丽堂皇的王子府中,挤满了大大小小的官员,众人皆是一脸恭敬,围拢在那王府正殿的卧榻旁。
而那卧榻之上,躺着一个身形肥胖,留着八字胡须的中年男人。
“大王子,听说那二王子此番去大唐,是要和大唐做买卖。若是能和大唐做成了交易,那他可就彻底翻身了啊!”
那八字胡须的肥胖大王子冷笑一声,抬眼瞄了瞄先前说话的人。
“尼度那个废物,他能和大唐做成什么买卖?有强盛的吐蕃横在中间,人家大唐那看得上他那贵得要死的香料么?”
大王子本是肥胖宽广的身躯,可他的嗓音却极尖极细,听起来叫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