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盖苏文走了,走的时候,并没过来跟赵谌告辞,不过,却差人将醉仙居时,没有送出去的那一匣黄金,专程送给了赵谌。
对于渊盖苏文这样的不辞而别,赵谌似乎早就已经料到了,码头的事情,不管赵谌说的再如何的冠冕堂皇,然而,在渊盖苏文那里,永远就只有一个结果。
即便,赵谌说的在高句丽建一座码头,是真正出于对商队的考虑,渊盖苏文也依旧会产生警惕,无他,就因为渊盖苏文的身份,决定了他必须要将一件事,上升到最坏的地方考虑。
当然了,渊盖苏文哪怕离开了,也并没有明确的表示拒绝,这就说明,赵谌给出的条件,其实,已经在渊盖苏文心里起了波澜。
对于一个野心家而言,拥有大唐的无穷资源,有时候,所产生的**,真的是无法估量的,这也正是赵谌答应渊盖苏文的原因,因为,他需要渊盖苏文的野心爆发!
白白得了一匣黄金,赵谌也不决定,将这一匣的黄金上交,这可是人家渊盖苏文送给他的,人情他领了,凭什么黄金要交给李二。
所以,这么想的时候,赵谌便开心的将一匣黄金,全部收进了时空超市,娘的,这时空超市,而今就是个吃黄金的饕餮,有多少吃多少!
心情非常的愉快,正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所以,心情很好的时候,看着操场上,那盯着大太阳,站在的三个二货,赵谌也不觉的刺眼了。
这三个家伙,乃是独孤谋、曹震茂以及薛仁贵,而这三个家伙,此刻盯着大日头,站在操场上的原因,自然就是为了受罚。
偷偷摸摸的去吃花酒也就罢了,居然,还在那里跟人打架,打架也就罢了,最可气的是,竟然打输了,回过头来,在军营里带了增援,重新回去打架了。
这还是他的兵嘛,分明就是长安街上的地痞啊,所以,赵谌听到后的第一时间,便二话不说,将这三个家伙,揪到了操场上,什么时候认识到错误,什么时候结束罚站。
此时,正是上午的时候,头顶的日头,火辣辣的,空气中浮动着一股让人胸闷的热流,寻常人便是在日头下,稍微的运动一下,都叫人受不了,更何况,还是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了。
“真打算让这么一直站下去?”此刻,就在独孤谋三人,顶着日头站在操场上时,位于操场边上的一棵树下,李靖、赵谌以及老秦三人,正悠哉悠哉的坐在那里,一边下着象棋,一边心不在焉的谈论着操场上的三人。
如今的李靖,已经彻底从朝堂上隐退了下来,就如赵谌当初邀请的,隐退下来的李靖,如今,就在军院里,担任着一名军院教习。
每日里给学生上上课,没课的时候,便拉着老秦一起,寻一处安静的地方,泡上一壶香茶,一边美滋滋的品着,一边在棋盘上,杀得天昏地暗。
偶尔兴趣来了的时候,便会跟老秦两人,一起结伴来新军营这边,出手指点一下,新军营的训练,不过,这所谓的指点,每次都是以冷嘲热讽的方式开场。
当然,这冷嘲热讽的对象,自然便是赵谌无疑了,谁叫他乃是新军营的主帅,偏偏又对布阵之类的,一窍不通呢!
对于李靖每次的冷嘲热讽,赵谌表面上,都是陪着笑脸,尽量扮演着一名,不耻下问的好学生模样,反正被李靖损一下,又不会掉半斤肉,最后出力的,还不得是李靖,这买卖绝对划算啊!
“没事的!”听到李靖心不在焉的询问,赵谌半边身子靠在树上,眼睛盯着棋盘上,即将要被老秦将死的棋局,一边无所谓的说道:“军营里有医匠,即便中暑了也不害怕!”
“要老夫说,既然要受罚,也该有你的一份!”都快一步棋就要将死李靖了,可老秦偏偏不急着走棋,反而听到赵谌这话后,抬起头来,望着赵谌一脸不爽的说道?
“凭什么?”一听老秦这话,赵谌当时就不乐意了,又不是他去打架的,难道就因为他是军中主帅,就要一起跑去受罚,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也对!”对于老秦的提议,李靖竟然罕见的表示赞同,手里黏着一枚棋子,微微抬起头来,用怪异的目光盯着赵谌,说道:“老夫听说,他们闹事的那里,乃是一个高句丽女人主事的!”
“你们一天到晚没事,下下棋,喝喝茶多好,打听那么多闲事,也不嫌累得慌吗?”这事儿乃是赵谌的糟心事,他也是独孤谋几人出事后,这才知道,让胡路那厮安排的高句丽女人,竟然在这厮的扶持下,在长安开了一间天香园的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