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怎么办?回到西院后,晴儿心乱如麻。
毕竟要比小鱼等人大几岁,经历的事多,阅历要丰厚些。自守门侍卫不让自己出门起,晴儿就断定是杨昊出事了。她不想跟侍卫们争吵,他们是奉命行事,跟他们喊破嗓子也没有用;她也不想慌慌张张地去告诉小鱼她们,徒增担心又于事无补。现在晴儿最想见的人是冬雨,或许只有她才能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冬雨回来了,是被两个侍卫“护送”回来的。
半个时辰前,因为没能上桌玩牌,百无聊赖的冬雨决定去茶水房为杨昊煮壶茶。刚好是申时,书办房里几个书办都收拾了家伙准备回家,常相来往的,彼此之间都认识,走廊里遇见就跟他们随便说了几句话。不想这一耽搁,茶水房里的老胡就趁机溜回家去了,老胡家就在使署附近,家中有一个瘫痪在床的老母亲,妻儿不孝,唯有他自己抽空跑回去看一眼。
冬雨只好自己动手煮水,水火炉在茶水房后面的小院里,冬雨仔仔细细清洗了大铜壶,打了新鲜的井水灌上,这些是小鱼吩咐的,一点也马虎不得。忙完这些,冬雨就依靠在后门门框上,一边守着炉子,一边修自己的指甲。
这时,一个锦衣大汉突然走进茶水房,左右打量了一番,喝问冬雨:“那丫头,烧水的老胡在哪?”
听惯了甜言蜜语,见惯了点头哈腰的冬雨,哪受得了这委屈?“你是什么人?带刀敢进二堂,不懂规矩吗?”
“呵,乌鸦喜鹊成了精,小猫小狗也成了仙。”锦衣大汉嘿然冷笑,伸手抓住了冬雨的手腕,铁夹子一样紧。
冬雨拼命地挣扎,“救命啊,救命……”锦衣大汉听到她叫勃然大怒,一把将她扯进怀里,右臂狠狠地勒住冬雨的脖子,左手则捂住了她的嘴。冬雨惊慌失措,如同一只受惊的小兔子,身材娇小的她任凭如何挣扎,也是徒劳无功。
“放开她。”茶水房门口传来一声低沉的断喝。烈火营的典军校尉余炎炉带着两个铁甲卫士堵在门口。
“滚开!”锦衣大汉低吼一声,就往外闯。余炎炉冷笑一声,把手按在了刀柄上。“让开!”锦衣大汉语气依然严厉,他不慌不忙地亮出一块银质令牌,傲慢地说道:“金吾卫奉旨办差,闲杂人等一律闪开。”
“请放下冬雨姑娘。”余炎炉毫不退让。
“将军,他们是钦差。”余炎炉身边一人小心地提醒道。
“是奉旨捉拿一个丫鬟吗?”余炎炉冷笑一声,“我再说一遍,把冬雨姑娘放下来。”
锦衣大汉嘴角露出一丝不屑的冷笑,丝毫没有放人的意思。
“老七,把人放了。”
走廊里传来一个浑厚的声音,声音很低,但很有威严。锦衣大汉听到这话立时松开了手,“咳、咳……”冬雨捂住脖子一阵剧咳,赶忙站到了余炎炉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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