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越借口天晚不愿前往,旅帅道:“校尉大人已经备好了酒菜,上差若不赏光,卑职可是不好交代。”洪越听了这话左右为难,张目劝道:“盛情难却,大哥还是赴宴吧。这里有小弟呢。”洪越这才肯走。
此时寨中军卒搬来了一桶米饭和一盆茶,张目偷偷用银针试过才敢下筷。众人狼吞虎咽正在吃饭,戴斗笠的年轻人忽然将手中碗筷一丢叫道:“我要出恭。”恨得众人都怒目相视。张目吩咐身边两人:“小九、老三,你们两个陪他去趟。”
两个士卒应声丢下碗筷,架起年轻人去了寨角的茅房。
众人吃完了饭,收拾了桶盆,不到片刻人人都觉腹中胀痛,一个个争往茅房跑。张目暗叫一声不好,忍痛叫道:“大伙不要乱……”话未说完也觉得腹痛难忍,不得已也往外跑。
他刚出房门迎面正撞上那个戴黑纱的年轻人,他身边也站着两个人,不是自己派去的小九和老三,而是韩风和那个旅帅。
张目捂住肚子呼叫道:“弟兄们,快,快拿下他……”一句话没说完,裤裆里顿时传出了一股恶臭……
“别动!别动!”四下营帐内冲出数十名弓弩手,将张目等人团团围住。
“杨昊,你,你这是抗命不准!”张目目视那个戴黑面纱的年轻人,拼命挣扎着。擒拿他的士卒一手按着他的肩一手却捏着鼻子。
“混账东西!”装扮成旅帅的关索大步上前,狠狠地踢了张目一脚,喝骂道:“投靠阉党,陷害忠良,我还留你作甚。”说罢挥刀就要斩杀张目。杨昊出声喝止,厌恶地看了眼浑身恶臭的张目:“丢到沟里洗洗。”回头骂骂咧咧道:“这是谁出的主意!真是缺德。”
杨昊转身刚走,关索低声骂韩风:“出的什么主意,真是缺德。”韩风木楞半天,自言自语道:“这关我什么事,这计策是你出的呀。”
“大帅让您受惊了。”朴恩俊与飞虎营两个典军校尉迎出帐外。那个叫洪越的人此时被五花大绑地捆在营门前的捆仙桩上。
“我只问你一次,是谁派你来的。”
“刘、刘公公。”
“新任枢密使刘弘逸?”
“是,是。”
“一个不留全部杀掉。再派人让李昌林撤下来。”
“是。”
麟州守军一宿不敢合眼,天明之后除了几堆尚未熄灭的营火,围城的马匪已踪迹不见。刺史心花怒放立即上表告捷,等兰斯和吃了庆功宴回到金牛寨时,飞虎、破浪两营已经安然退回了小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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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安防御使署,虎威堂。
曾重阳身穿深啡色正四品官服,以钦差大臣的身份向丰州刺史府主要官员、西宁军五司主官和十八营统军校尉宣读了一份圣旨。
丰州防御使兼西宁军统军将军杨昊因功升任黔州观察副使,丰州防御使一职由张虎臣接任,西宁军统军将军一职由凌彤接任,而他本人则以钦差大臣的身份在丰州督办边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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