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昊道:“姐姐不要误会,我并非是那个意思。”
孟瑶咄咄逼人地问:“你不是那个意思,是哪个意思?”
眼看姐弟俩要吵僵,吴成龙忙打圆场,对杨昊说:“我们千里来认亲,刺史不会连杯茶也舍不得吧。”杨昊忙顺着他的话说:“请二表哥,二表姐还有种先生府中一叙。”孟瑶道:“行啦,休来这些虚情假意的,我千里迢迢来找你,是请你帮忙的,不知道杨刺史可肯认我这个草民亲戚。”杨昊红着脸说:“姐姐这话羞杀人了,但有吩咐无敢不从。”
孟瑶笑道:“这还像句话,生意上的事回头由吴先生跟你谈,我且问你,你得罪了什么人,竟要人家请摩纱的杀手来对付你?”
杨昊道:“官场也是江湖,总不免要得罪一些人。小弟占据丰安,断了一些人的财路,自然遭人嫉恨。姐姐帮小弟除了心腹大患,这笔血债由小弟来背。绝不连累姐姐分毫。”
孟瑶冷笑道:“笑话,这笔账自然要你来背。”
杨昊唯唯应是,孟瑶见自己怎么奚落他,他也不生气,一时倒觉得无趣,对吴成龙和种阳极说:“我累了,先歇着了,你们各顾各吧,不必管我。”自去客房休息。
杨昊躬身送她离去,这才尴尬地冲吴成龙二人说:“我自幼就怕她,十几年没见,还是见了就心虚。”
种阳极笑道:“孟瑶姑娘的脾气原来是不好,这两年已经大改观了,这也是遇到了你,觉得跟你亲近才口无遮拦,如此也更见亲近嘛。”说到这,种阳极又说:“摩纱的规矩是,见钱杀人,不问是非,尽心竭力,事不过三,一般而言,如果第一次行刺失败,他们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只有连过三关,才能逃过一劫啊。杨刺史还得小心留意啊。”
杨昊道:“多谢种师傅提醒,我会当心留神的。”他又笑着问吴成龙:“表哥此来,有何要紧的事?”
吴成龙正要开口说,种阳极忙起身道:“你们谈,我先告辞。”吴成龙道:“杨使君不是外人。”种阳极笑道:“刺史不是外人,可规矩就是规矩,我老种还是做个守规矩的人踏实。”说完向杨昊拱拱手自去了。
厅中只剩下杨昊和吴成龙,二人对视良久,都憋着没有说话,最后还是杨昊先开了口,他说:“一别半年,你还好吗?”
吴成龙道:“我很好,你呢。”
杨昊道:“我也很好。”
吴成龙拍了拍杨昊的肩,眼圈里微微泛潮,说:“活着就好,活着就好啊。”
他是杨昊的一个熟人,吴成龙只是他的化名,他的本名叫祁墨。
大明宫宫变后,祁墨逃出长安,一路向东,逃去洛阳避难,洛阳是刺马营除长安外的最大据点,实力雄厚,甘露之变后,长安城里血流成河,无数刺马营菁英毁于一旦,东都洛阳却相对平稳,即使亲阉党的东都留守也不敢逼的太狠,他心里很清楚,没有神策军的翼护,他这个留守不过是个傀儡,刺马营要想拉他下马并非什么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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