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元一看,慌忙下马,拜伏在母亲面前,痛哭流涕李母呵斥道:“大统领虽是契丹人,也是朝廷的将军,他如今不嫌弃你肯收容你,你还犹豫半辈子落草为寇让祖宗蒙羞,后半辈子还要跟着一个居心叵测的人吗?想那武曹何尝把你当作心腹,大敌当前,将你置于险地,临难又不派兵来救你,这是要害死你呀”她又咕哝道:“我早看出来他对你媳妇意图不轨,明知你在意的是我,却偏偏留着她做质”
李秀元怕她再说出难听的话来,慌忙叫断道:“孩儿知错”他母亲道:“你既知错,还不拜求刘将军收容你,难道要我这老婆子替你磕头吗?”李秀元连说不敢,便硬着头皮来拜刘盘,刘盘慌忙扶起,道:“刘某会奏请大统领,保你官复原职”李秀元道:“将军愿意收容,末将情愿做个马前卒银州城祈请将军另择良将驻守”众人皆喜
刘丰上前来捣了李秀元一拳笑道:“敢在阵前与我交手,又能全身而退的你是第二个”李秀元惊问道:“那谁是第一个”刘丰指着刘盘道:“他是第一个”李秀元闻言对刘盘又敬又惧,伏地叩首,惶恐不已
刘盘在银州城休整一下午,趁夜色继续南下,李秀元自告奋勇去打头阵他与武曹结义前,多次交锋,彼此的套路都熟悉,刘盘得他相助,如虎添翼赶了一夜路,距绥州只十八里地,天明各营扎营休整
刘盘正与众人商议攻城策略,忽然接到一封加急密信,拆信一看,不由地眉头紧锁一拳擂在案上
众人皆问缘由,刘盘道:“不知怎的,公主心血来潮,南下来寻大统领,她又毛手毛脚,竟误入了号山,让一伙强人给劫了”李秀元惊问道:“劫持公主的莫不是号山上的桂姐?”刘盘忙又拿起书信,上下扫了一眼,道:“信上没说,这个桂姐是号山上有几伙强人?”
李秀元道:“号山在绥州与银州交接处,山环水绕,地势十分险要自古以来就是强人聚集之地,这里的强人有朝廷获罪的官员,战败流卒,草原上失势的贵族,更多的是世代相传的贱民,所谓贱民就是以前朝中获罪贬谪在此的犯人之后这个桂姐就是贱民出身,她父亲先前是朝中的工部侍郎,宪宗皇帝时获罪到此他招募流人开垦田地,将中原的丝绸布匹贩卖到回鹘各部,谋取暴利,势力坐大后,便占据号山地势最险要秦山,号称‘河西王’夏绥镇几次出兵征讨皆无功而返,后来重金收买了他的部属将他刺杀当日他的女儿,就是这个桂姐,才十四岁,她带着家仆手刃仇人做了大当家,也号称‘河西王’这十几年来她陆续收服号山的其他几股山匪,如今拥众不下万人我和武曹都让她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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