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急时刻主将突然倒地不醒,这无异于灭顶之灾,进退之间稍有差池将来定是吃不了兜着走众将谁也不肯碘责任,有人对楼船也说道:“将军平素与胡将军情同师生,胡将军不省人事,当由将军接替主事”楼船也推脱道:“末将才疏学浅,威不能服众,还是黄将军来做主事”众人闻言皆随声附和
副将黄骅,年近七旬,在朔方军中资历最老闻听楼船举荐他做主将,竟“噢”地一嗓子,直翻白眼,顿时昏死过去
众人七手八脚救醒他,黄骅颤抖着手指着众人道:“我一辈子没主过事,本想过一把瘾……我不中用了,你们都要听楼将军的”黄骅说完这话,竟是双腿一伸,驾鹤西游去了
楼船也见推脱不了,只得咬牙说道:“大势已去,诸军只有弃城南走,方才能为飞鱼军薄一丝血脉”
然而交战中的一方要想撤退,往往是比进攻更难朔方军主力正与虎营混战不休,让他们退下来是不可能了∩兰此刻只能卧于担架上,闻言气的浑身发抖,指着正与虎营浴血混战的士卒,悲愤地说道:“你难道要丢下他们不管了吗?”
楼船也含着泪道:“大势已去,顾不了他们了”众人皆低头催泪,却无一人发一言楼船也最后看了一眼在前方浴血奋斗的士卒们,一狠心护着昏迷不醒的胡师德向南城退去
赵斑斩杀了最后一个敌人,体力已经耗粳他躺在死人堆里喘了一口气,站起身来,茫然四顾,敢死队已经没有几个活着的人
“我们胜啦”
低沉悠长的呼号声,久久回荡在乌海西城在是一片让人绝望的杀戮超尸体相枕,血流漂橹出征时三十人的敢死队此刻仅余八人,其中三人成为终身残疾
在卫生队给赵斑清洗伤口时,他远远地看见于冲冲陪着杨昊等人走了过来,赵斑把头扭了过去,他现在不想跟任何人讲话给他疗伤的医生是个十**岁的姑娘,姓张名四娘,武备学堂医护系毕业生∨四娘出身医药世家,从小耳濡目染,也学得一身本领‘六岁那年她被契丹人掠去为奴,因姿色颇佳又精通医术,被契丹一千夫长纳为第八房妻子
其夫在大铜川之战战死,长妻逐她出门,她便跟随其他被解救的边民辗转来到丰州,后考中武备学堂,因原本底子好,只轮训半年便被分派到烈火营为军医
张四娘见赵斑低头催泪,遂喝了一声:“不许哭,小心你的脸毁了容”话说出口,觉得有些重了,于是嫣然一笑,道:“男子汉大丈夫的,哭什么呢?”不想赵斑听到这话,捂面而泣,哭的更凶了∨四娘一下子慌了神,手忙脚乱的不知怎么劝才好
杨昊径直走了过来,握住张四娘的手道:“不要拦他,让他哭吧”
军医们都是清一色的白色大褂,戴着白帽子,杨昊起初并没有意识到张四娘是个女子,一握她的手才觉察到不对∨四娘慌忙抽回了自己的手,垂首让到了一边,脸腾地就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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