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上研脸上盖着一方手帕,躺在摇椅上长吁短叹时一名红裙少妇端着茶点走了进来,柴琪,柴上研最小的女儿,许太原府少尹骆莱次子骆卫辰为妻,一年前柴上研老妻病故,柴琪便说通骆卫辰搬回来与柴上研同赚以便照顾柴上研的起居饮食
柴琪收拾公案上的茶具时,见茶碗里的丝毫未动,便冷着脸说道:“事到如今,您还有什么放不开的?把辞呈往上一递,这副烂摊子谁爱接谁来接”稍稍顿了一下,又冷笑道:“再说,您就是拼了这把老骨头,河东节度使的帽子也落不到您老的头上,这又是何苦呢”
柴上研重重地哼了一声道:“胡言乱语,你懂个什么”
柴琪本已经走到门口,听到这话便汀脚,转过身来说道:“我这话虽不中听,却是实情,河东已成乱地,您手中无权,旗下无兵,这副局面不是您能应付的何必再硬撑下去呢?面子上好看,里子里受罪,何苦来着?”
柴琪说完这两句话,仍然向外走去
“你回来”柴上研拿掉盖在脸上的手绢,问柴琪:“是不是在外面听到什么?”
柴琪眼珠子骨碌骨碌乱转,眉眼间露出了几分少女时的顽皮,“也没说什么,都夸您是当世大圣人,河东局面糜烂至此,您还是风雨不动安如山”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柴上研郑重地问道
柴琪收起嬉笑,肃容而言:“此刻请辞,您舍不得这副面子支撑下去,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依女儿之见,与其玉石俱焚,不如坐下来跟杨刘谈谈能为河东百姓争一份太平,也不枉费您一番忠君报国的苦心”
柴上研轻轻地叹了一声,跟杨昊刘沔合作自己不是没有想过,河东实在太需要一个强力人物才消除种种乱象了,与***杨党和仇士良相比,杨昊无疑就是哪个强力人物,这倒不是说他的手腕如何高明,技巧如何娴熟而是他把数万大军开进河东的勇气,和兵临城下的本事
但自己对杨昊的印象始终不是很好他是出身公侯世家的纨绔子弟,混过刺马院,做过金刀卫;甘露之变大明宫血流成河,偏他能全身而退;他曾卖身神策军迫害过一大批忠臣义士;他穷途末路时投奔孟楚,转眼便发动兵变占据丰州;他勾结巨商大贾,三次出兵天德军,夺了王氏基业;他穷兵黩武,擅开边衅,以一州之力挑战天狼军蛮黑部,归义军,陷丰州百姓于连绵不绝的战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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