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用什么办法逼夫人去给冬雨保媒的?”
严华诡秘地一笑,扭头对伏案记录的书记说道:“这一段我看你就不必记录了,小心一觉醒来没了脑袋”
书记顿时丢了手中的笔,惊恐地看着张伯中∨伯中默默地点点头,打发了书记出去∨伯中盯着严华,严华也盯着张伯中,两个人都心照不宣地笑了起来
“你究竟知道多少?”张伯中笑问
“不比你多”严华笑答
“你相信是真的吗?”
“是真是假并不重要,只要她心里在乎就行了一个身陷绯闻的女人必定心虚,心虚的女人必然脆弱,脆弱的女人通常都很敏感,敏感的女人往往最听话,你只要给她一点暗示,她就会按你的意思把事情做了,而且会做的很好”
张伯中双手一摊:“真相大白了不介意问个题外话,今后有什么打算?”
严华嘿然冷笑:“自然去做孤魂野鬼了,你若能高抬贵手留我一个全尸,严某下辈子必定做碰马来报答你”
张伯中笑了:“若你愿意改换门庭,我可以代为举荐”
严华忽然犹豫了,许久他重新抬起头:“只要答应我一个条件,其他的事都好说”
“请讲”
“请不要为难黄先生,他已经洗手上岸了,丰州的事与他半点干系都没有”
张伯中想了想回道:“我可以将你的请求转告杨将军,成与不成,我不敢给你任何保证”
晴儿被软禁了三天四夜,度日如年备受煎熬,人陡然间就瘦了一大圈,脸色憔悴皮肤也黯淡无光【鬟金铃给她梳头时无意间发现了两根白发,金铃心中一阵难过,眼圈一红落了一串泪$儿在镜子里看到金铃抹眼泪,木然无神地说:“你还是走吧,用不着管我了”金铃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劝道:“夫人您又胡思乱想了将军是个英明睿智的将军,他一定会查出真凶,还您一个清白的”
晴儿苦笑一声道:“傻妹妹,你还小很多事你不懂,再英明的男人在这种事上都会犯糊涂或是真糊涂,或是装糊涂”
金铃听了这话不觉感到气馁,刚刚收回去的泪又流了出来,她故意把梳子滑落在地上,借弯腰捡梳子之际擦去了脸上的泪
这时院门开了,四名绯衣分两排守住了大门,一名身材娇小五官异常精致的绯衣女校尉大步走了进来西宁军军服以红蓝为底色,守卫防御使署的亲兵则身着玄衣绯衣卫卒晴儿从来没有见过,这女校尉也觉得很面生
金铃气冲冲走出门,伸臂拦住已经踏在石阶上的女校尉,冷声冷语道:“你是何人?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就往里面闯?”
绯衣女校尉闻言一愕,忙退到了石阶下,拱手说道:“卑职内寺坊掌印木荔,求见夫人”
“内寺坊?”金铃闻言愕然,“什么内寺坊掌涌内寺坊只有保长里正,哪来的掌涌”
木荔闻言微微一笑,解释道:“内寺坊是杨将军刚刚创设立的衙门,在原玄衣哨的基础上,抽调军政司情报室的部分精干组建而成〃司侍卫扈从侦缉盗贼奸党和监视文武军政朱七将军任指挥使,张伯中大人为同知,下设七名掌印官,蒙将军不弃,木荔忝列其中”
金铃似懂非懂,都囊道:“叫什么不好,要叫内寺坊,你们叫内寺坊,那武备学堂对面的地方叫什么?”
木荔想了想答道:“为何取名叫内寺坊,我也说不清不过我知道原来的内寺坊现在改名为宣武坊,挨着的隆庆坊改成了崇文坊”
晴儿不想听这些,她走出门问:“你是奉命来杀我的吗?”
木荔闻言一愕,随即哈哈大笑起来,说道:“夫人想哪里去了,我是奉将军之命接您回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