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郭将军乃是当朝骠骑大将军,你一个小小四品官,岂敢无礼?左右……”
郭利仕摆手:“退下!”
盯着温润如玉的李元英问道:“不知某像何人?”
“陈年往事了,他叫高延福。”
高延福是谁?所有人都当成一个陌生人,以为这位刑部郎中在卖关子,可唯独郭利仕脸色大变。
“你、你究竟是谁?”郭利仕惊呼问道,别人不知道,他自己可是清楚,高延福是自己宫里的祖父,当年侍奉太宗爷的第一内侍,同样以贤明内相著称。
李元英摇了摇头感慨道:“你虽然姓高,却原是冯氏血脉,冯智戴的后人怎么会落得如此田地?”
郭利仕脑海中不断猜测,终于,他想到了,“阁下姓李?”
“呵呵,聪明,你比李必强,几句话就能猜出我的来历。”李元英称赞说。
“敢问殿下是哪一脉?”郭利仕恭敬了许多,直接称呼为殿下。
李元英转头看了一眼李元霸,“澳洲赵国归乡祭祖,恰逢其会赶上了今日靖安司的事,知道点端倪,于是就一起帮忙查查案子。暂时不想惊动圣人。”
“老奴明白!”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郭利仕小声解释道:“家祖上确实是冯氏一支,不过当年冯氏南迁到南越、天竺之时,我们这一支没有迁走,依旧在大唐为官,后来家父因故获罪,全家获刑,才至于此。”
“原来如此!”李元英点了点头,紧接着问道:“是小李必请你来救人的吧?”
郭利仕点头道:“不错,李必给我写了封信,言说张小敬今日是真心办事,为救长安命都不要了。阙勒霍多案还需要他帮忙查。”
“你直接下场,就不怕圣人怪罪,被太子牵连?”
郭利仕长叹一声:“小李必信里有句话说的中听,他说,如果什么都很容易,那还叫什么选择?今日长安危急,一帮小辈都在拼命,我这把老骨头,趁着还有些用处,能帮点是点吧。”
一番话,说的人肃然起敬,这才是一个合格的长辈,不像林九郎这些人,都什么时候了,还只知道弄权。
“行了,张小敬交给我带走,右骁卫也是我挑的,他林九郎有事可以来找我,你就不用沾手了。时间不等人,我们这就回靖安司。”李元英带人告辞离去,郭利仕马不停蹄的回宫通知陛下,今日宫宴又添贵客。
“登徒子,放我下来!”檀棋被张小敬抱在怀里,羞得抬不起头。
张小敬拒绝道:“别动,脚扭伤了还逞强,这是皇城以里,距离靖安司远着呢,你走不到的。”
“我说,张小敬你不会是为了故意占姑娘便宜吧?把人放下来,我给治好不就行了?”李元英打趣说道。
“啊?嗨,忘了干净,先生您可是医道高人。”张小敬连忙放下檀棋,“不过这脚扭伤,就算是见效再快,怕是也不能立时下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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