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智戴已经看明白了,冯家突逢大劫,自己差点被连坐抓去坐牢,是这位看似文弱的秦王殿下力保救下自己,而且看这架势,这位秦王殿下是敢硬刚皇帝的存在。
所以紧接着,冯智戴直接双膝跪地磕头求道:“求王爷救救家父,冯智戴以性命作保,我冯家绝不可能犯上作乱,一定是误会。”
李元英笑着重新坐回了摇椅上,“你小子,先关心好自己再说吧,你欠我的钱还没还呢,今天又多了一笔,怕是这辈子都还不清咯。”
冯智戴声泪俱下的磕头喊道:“只有王爷能救下爹爹,冯智戴今生做牛做马报答您的恩情!”
房二得了师父眼神示意,笑着搀扶起冯智戴说道:“快起来吧,逗你玩的。能留在酒馆,师父就是把你当了自己人,你家的事就不会不管的。现在知道为什么天下所有人都想拜师秦王府吗?那是因为谁都知道,这长安城的第一靠山,除了陛下,就是秦王。”
冯智戴仿佛在梦中一样,都不敢相信幸福来的这么突然,我不是整天干活还账吗?怎么就成了自己人呢?
李元英打趣般的训斥徒弟道:“哦?是吗?这么说房二你小子拜师,也是为了找一个靠山?你那宰相老爹都靠不住了?”
“咳咳,没有,绝对没有!弟子是诚意拜师学习厨艺的,当然也可以跟在师父身边跑跑腿服侍恩师,绝无他意。”房二连忙解释道。
“行了,快去传信你师妹,顺便去赵王府请赵王出马,同去太极殿看看怎么回事,在事情未明之前,务必保下冯盎。冯智戴,从今天开始,你就暂且在酒馆住下吧,家是回不去了,等风波过去了再说。”
太极殿上,冯盎看着八百里加急的信报,整个人都傻了,这、这怎么可能呢?
原本以为是朝廷有人诬陷自己,或者说是遭了皇帝的猜忌,要在长安办了自己,顺便派人取了岭南,没想到真相却是:朝廷没有任何行动,是岭南那边出了叛乱?
“陛下,臣冤枉,最近一直在长安,从未与人有过接触,岭南的事丝毫不知情,请陛下明察!”冯盎言辞恳切的说道。
“是吗?耿国公,据可靠消息,月前你曾秘密给岭南去了一封加急快信,然后岭南方面就出兵了,如果说这其中没有关联,怕是滑天下之大稽!你当朕和文武百官都是傻子吗?”李二甩出了一份情报怒斥道。
冯盎慌了,“陛下、臣是写过一封家书,可那是一封催债信,连日来臣在长安玩乐欠下一些债务,所以写封信让家里送钱过来,这事太上皇可以作证,麻将馆的人都知道啊……”
“够了!太上皇能作证你欠了多少钱,但谁能证明你的信里写了什么?若不是你授意,岭南怎么敢出兵北上?”李二质问道。
就在这时,太极殿外一声号子传来,“赵王殿下到!平安公主到!”
李元霸拉着小兜兜的手大步走进了太极殿,看到大殿内紧张的气氛,李元霸笑着说道:“哟,都到齐了,都这么紧张作甚?不就是区区岭南叛乱嘛,论打仗,我大唐怕过谁来?都放开些,不用紧张。”
李二揉了揉发胀的眉心,“四弟,你怎么来了?五弟呢?兜兜,你爹爹没来?”
李元霸呵呵笑道:“二哥,我是听五弟说,有仗要打,所以来帮忙的,来晚了怕军功都捞不着,不就是区区十万岭南兵吗?让我跟兜兜带兵去,一个月内平定叛乱。”
“赵王殿下,求你给我们留口汤吧,上次西突厥我们都没赶上,这次我们……”一众武将纷纷开口抱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