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秦王李元英势力庞大,朝廷里的人都会被他买通,即便不是,也会畏惧他的权势不敢说真话,我信不过大理寺的仵作。”封言道可不傻。
大理寺卿不悦道:“怎么?公子此言,莫非连我们也信不过了?那你这冤屈如何伸张?难道你这般胡搅蛮缠就对了?你觉得秦王能信服吗?”
这时李元英开口了,“这样吧,你信不过朝廷的人,那你就自去寻三位你信得过的仵作或者名医,会同大理寺验尸的仵作和医者一同参详,这样一起得出的结论,应该做不了假吧?”
“对呀,两边同时派人勘验,如何作假?”四周百姓纷纷开口帮腔,封言道无话可说,只能点头应下。
“走吧,将人证物证等都带到大理寺,诸位街坊四邻也跟着一起去做个见证,免得封公子说官府偏袒秦王殿下。”刑部尚书提议道,随后一群人将棺材装上车,一行人乌央乌央来到了大理寺。
河间郡王李孝恭是相当不满的,心说这刑部尚书是不是有点没脑子?万一真的有什么变故对五郎不利怎么办?那一下子他的名声不就毁了吗?
整个事件过程中,皇帝李二、太上皇李渊等人,全都没有出面,目的就是为了避嫌,否则他们一出现在现场,那会给朝廷官员办事造成压力,真的该有人为封德彝说话鸣冤了。
仵作验尸房内六个人开始专业验尸,这边大理寺衙门大堂上,封言道也不忘详细陈述事情的起因,从那天在酒馆吃饭和李孝恭一群儿子起冲突讲起,然后是房遗爱宰客,秦王出来说项,最后草草吃完一顿饭回家等等,当晚老父亲就犯病,连续两日请了太医诊断医治,最终不治身亡……
刑部尚书问道:“令尊犯病致死?太医是如何说的?所犯何病?如果说是故有旧病,那就跟秦王没有关系了,按照你的说法,可是秦王殿下给你们下毒出的事。但此事说不通,你和令尊同桌吃饭,为何偏偏他出事,你这不好好的吗?”
“我……我,王尚书此言何意?莫不是如果在下跟家父同时暴毙才是你愿意看到的?家父所犯之病不是旧疾,乃是突发,有太医的医案作证,错不了!”
“到底是何病呢?”刑部尚书追问着。
“不便言明,总之是他李元英伙同徒弟房遗爱作案,断不会有错!”封言道咬死了说。
刑部尚书有些生气,这小子什么态度?给你家审案子断冤屈的,你不配合怎么行?
旁边的大理寺卿推了一下他,递过去了两份医案,显然就是封言道刚才所说,太医院的太医开出的医案和药方。看到诊断病因的那一刻,刑部尚书眼睛睁了老大,半晌没说出话来。
李孝恭是个急性子,不耐烦的站起来走过去一把夺过医案,“磨磨唧唧的,到底是什么死因,我就不知道了,五郎清清白白开酒馆这么久了,长安城有口皆碑,谁不知道五郎仁义?会为了一群孩子这种小事下毒谋害大臣?真是滑……我、我特么,看到了什么?虚不受补导致阳气过盛,疑似服用壮阳药过量……这封德彝莫不是死在小妾床上?”
这时,他内心一万头神兽呼啸而过,暗骂了一句,莫非真让老子说中了,那封老头死于马上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