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最小的则插嘴道:“对啊对啊,这里有很多好玩的东西!”
李成义道:“我们虽都是这么想,但别人却不这么看。我说的便是你,祖母对你好像颇为另眼看待,这次去江南也是让你陪着,你可别连累了我们。”
唐慕道:“我也是迫不得已,我总不能抗命吧。你们别将祖母想的那般可怕,她在江南还跟我提起,说有些想念你们,你们若无事情,可以去看看她,就当是寻常人家天伦之乐。”
李成义闷闷道:“我们只自己骗自己罢了,我们这样的家哪有什么天伦之乐。即便她此刻年老了,有些善心,可是我见到武家的人,就害怕的很,他们的眼睛都和她一样,看我们的目光阴骘冰冷。我过几天便和父亲说,请他让我回到我们原来住的地方去。”
那谈论昙花的青年道:“好不容易三哥回来,说这些干什么,不是早说过我们几人得玩就玩几天吗?大哥,这鼓谱你看明白没有,三哥这儿现成的羯鼓,给我们听听,别你一个人在这儿敲盘。”
那最年长的果然站起身来,走向一边拿起鼓槌,试着敲了几下,最开始时有停顿,似乎在边思索边击鼓,偶尔还有击错之处,后来慢慢流畅起来,即便林剑澜不通什么音律,也能听出来,这鼓曲似乎与原音乐大不相同,颇为跃动跳脱。
唐慕向外拍了拍手掌,便有几名舞女模样的走了进来,唐慕道:“你们试试看,跟着王爷的鼓点舞蹈一回。”说罢自己又从旁边拿了笛,和着那鼓点吹奏起来。那几名舞女登上水榭,先是商量了一番,方才舞动起来,长袖漫天飞舞,身姿柔曼。
一曲舞毕,气氛方有所缓和,旁边三位都是连连叫好,唐慕却摇了摇头,道:“果然西域的鼓曲并不适合原舞蹈,搭配起来甚是别扭。”
林剑澜听他们又谈论说笑了一会儿,方才各自拿了唐慕所赠的礼物散去,几个太监正要进来收拾,却被唐慕拦在门外,先急匆匆的走到了林剑澜所在的屏风后面,将林剑澜让了出来坐下,又亲自倒了一杯茶道:“辛苦林公了,怎样?”
林剑澜道:“的确如唐兄所言,他们几个看来都不像。以我看来,若是硬要从其选一个,唐兄的二哥似乎怯懦的太过了,反而让我有些不信。”
唐慕苦笑道:“林公恰恰说错了,他是最不可能的,你说他怯懦,其实我们哪个不是如此,只是自己寻到了解脱的法,他幼年时目睹一位年纪相仿佛与他玩的极好的堂兄从他身边被圣谕宣去问话,就再也没有回来,这使他心始终有着阴影。说来或许你可能不信,当时父亲被祖母召回长安时,他得知后颇不乐意,全家人启程的那天他不知去了哪里,全家人四处派人寻找,最后在附近的一座破宅寻到了他,也算是一场不小的风波。在他看来,宁肯留在流放之地,也强过这里世态险恶,勾心斗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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