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着金铃儿那封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留信,只写了“有事京城见”五个字的信,房遗爱心下有种无力又无语的感觉。
不知道为什么,房遗爱总觉得金铃儿此举,似在躲着自己,虽然他自己心下也想着和金铃儿保持一定的距离,免得伤了她,可是她也没必要躲得如此彻底吧?
想不明白,房遗爱也就不再多想了,吩咐人收拾好,便和急着回京求皇后娘娘同意婚事的李承乾,踏上了回京的路。
见听了自己的话之后,房遗爱就乖顺的将书信交给了自己,神色如常的跟着众人一起回京。
坐在马车里的孙芸娘,看着前头骑马跟李承乾有说有笑的房遗爱,眼神有些复杂,不知道是该赞同房遗爱的没有知觉,还是该上去骂一顿房遗爱是个木头。
只是想来想去,也只能叹口气,也许,房遗爱没有觉察金铃儿的情意,对他们两个来说都是好事吧?
这些天来,金铃儿对毁了她清白的男子始终闭口不言,孙芸娘也不是没想过那人会不会是房遗爱,可是看房遗爱木头的样子,还有他看向金铃儿清澈的眼神,孙芸娘就觉得那个男人不可能是房遗爱。
金铃儿可能也是因为自己已是不白之身,这才不敢太靠近房遗爱,另一点,也可能是碍于房遗爱的驸马身份,而且公主还是个没长大的娃娃,一个受皇上和皇后宠爱的女娃娃。
无论从那一点来分析,孙芸娘也都觉得,房遗爱和金铃儿不可能走在一起。
除非皇上能够收回赐婚的圣旨,这一点,显然是不可能的。
房遗爱和李承乾一行人,在利州官员和百姓的送行下,浩浩荡荡的离了利州,朝京城进发,却没有发现城门不远处,远离人群的地方有一匹黄骠马。
马背上坐着一个头戴遮纱斗笠的黑衣人,从娇小的身形上,不难判断出对方是个女子。
直到房遗爱一行人走远,女子才掀开了面前遮挡的面纱,露出了面孔。
此人正是房遗爱让人寻找未果的金铃儿!
黄骠马偶尔的打一下响鼻,好似在为背上恋恋不舍的,望着大部队离开方向的金铃儿,叹息。
直到房遗爱等人离去良久之后,连众人走后带起的尘埃都复归大地,金铃儿这才怔怔的回神,放下遮挡的面纱,一带马缰,驱赶着身下的黄骠马踏上了一条跟房遗爱等人不同的道路。
道路匆匆,虽然有李承乾不时的催促,可是六月天不时的雷雨,还是让一行人赶在七月初才赶到京城地界。
眼看京城在望,孙芸娘想了良久,再进长安城之前的最后一晚留宿时,孙芸娘还是将房遗爱叫进了自己的房间。
“你就不问问娘,当初为何那群人会抓走你爹吗?”孙芸娘望着房遗爱问道。
房遗爱怔了一下,回神说道,“娘要是觉得我应该知道,而且也方便告诉我的话,娘自然不会刻意瞒着我,我有何必多事的去问?娘是我娘,爹也是我爹,不是吗?”
“你对你爹的事情,想来也有些了解了吧?”孙芸娘笑看着房遗爱,问道。
“嗯,打听过,知道爹曾经是杨玄感身边的侍卫。”知道孙芸娘想要告诉自己一些事情,当下房遗爱也不隐瞒,将自己知道的说了出来,“还隐隐听人说,爹的事情是‘事涉两杨’。”
“你可知道这两杨是什么意思吗?”孙芸娘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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