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遗爱理都没理侯君集,一瞬不瞬的望着侯栾沛,追问道,“你口口生生说我欲加害你们母子,但不知你生的是男是女?孩子身重几何?身高几许?左右手各有几指?左右脚各有几趾?身上几处黑痣?几处红痣?又有几处青记?日喂几次?夜喂几许?如何垫抱?如何拍抚?”
说完,房遗爱冷哼一声,没再看惊愕怪异的表情,直接起身扫了旁边的侯君集一眼,不待侯栾沛答话,直接朝李世民拱手说道,“皇上,侯栾沛说臣加害她和她的孩子,也就是说,她应该生产过才对。既如此,何不让稳婆验明一下正身?验过之后,自然能够知晓她说的真假了。”
“皇上,”没等房遗爱话音落下,旁边的侯君集粗鲁的出声打断,哭嚎着跪下,满脸悲戚的说道,“求皇上看在臣出生入死,鞍前马后,还算兢兢业业,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臣求皇上不要在为难小女虚弱不堪的身子了。臣求皇上了。”说着,脑门磕在了大理石地面上。
“侯大人爱女之心,让人心生感动。可这件事情,侯大人却错了,皇家血脉自古要求正统,岂能容人混淆?不验证,又怎么还皇家血脉以纯净?还令爱以公道?”房遗爱语声平和的说道。
顿了一下,房遗爱眯着眼睛,似笑非笑的望着地上跪着的侯君集,接着说道,“还是,侯大人自己知晓令爱并未生产过,所以,害怕验证?”
这翻话,不可谓不毒辣!
不让验证的话,说明侯君集父女心虚,有同谋混淆皇家血脉,污蔑太子的嫌疑。让验证的话,侯栾沛生过也说不了什么,一旦验出并未生产过,其罪也逃不了诬陷太子,意欲玷污皇家血脉的嫌疑!身为父亲的侯君集,自然少不了要被连同问罪!
房遗爱精通医理,他这话说了出来,是让验也得验,不让验还是得验!
侯君集低垂着脑袋,咬牙切齿的用眼角的余光刺了房遗爱一眼,双拳紧握在袖口里,跪在原地不动分毫,唯有胸口不停的起伏着,显示着他气怒不平的气息!
官场上的老油子们,包括房遗爱他爹房玄龄,还有长孙无忌、杜如晦等人在内,全都老神在在的立在一旁看戏,没有丝毫上前插嘴的兴致。年青一些的官员,则满是奇异的上下打量房遗爱,兴致满满的关注着后继的发展。
李承乾立在李世民的龙椅和地面之间的台阶中央,面色有些苍白,望向侯栾沛的眼睛里,似歉疚,似失望,似不舍,似无奈,似不解,似责问。双手缩在袖口里头,不用看都猜得到,两只手肯定死死的攥成了拳头!听了房遗爱的一番话,李承乾的眼神波动了一下。
“侯爱卿,房遗爱说的不错,验证一下……”面无表情的李世民,听了房遗爱的话,心下暗自点头,眼光扫了眼李承乾,这才语气亲和的对侯君集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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