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若、此心如约来到净心的禅房,习惯成自然,自己坐下了。
净心吩咐明存洗好水果,四位好友边吃边聊。
“净心师妹,你明日就要学习完了,然后去哪里呢﹖回巴蜀老家,还是像侠女一样,浪迹天涯,再就是,留下来,与我继续习武,我要学习几年呢,然后,跟我回家,作我媳妇﹖”般若注视着净心,充满想象充满留恋地问道。
明存马上说:“游历,漂泊,我们已经尝试过了,可能要过一点安定的生活了,你知道净心姐姐的心上人是谁吗?你就这么敢说敢爱?”明存有意关上了话匣子。
般若想了一会儿,又不敢确定,就央求道︰“好师妹,你就告诉我吧,我都要疯了。”
“那你把这些橙子皮拿去做个小桔灯送给我们,再把这些苹果皮拿到厨房里去,师傅们会送去喂猪的。”明存朝着净心作了一个鬼脸。
“到底可不可以给他透露我俩明天的去向呢?”明存问道。
“躲得了一时还能躲一世呀,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告诉他吧,我到要看看他是什么表情。”说罢,姐妹俩哈哈大笑起来。
般若为了佳人,差点连汗水都跑出来了,特意请了一个心灵手巧的小沙弥帮了忙,才做成了一枚小桔灯。
一进禅房,就迫不及待地问:“两位小姐,师兄的手艺如何?祝你们的前途,永远像这盏小桔灯一样,充满温暖,充满光明。”
姐妹俩凝视着这盏精美至极的艺术品,看呆了,由一根檀香木刻成的小棍子挑着,由四根棉线平稳地系着,鲜灵鲜灵的橙色果皮,在烛光的照耀下,显得光亮而妩媚,透出一种仍在生长的力量,就连此心也看得忘乎所以。
圆润的火苗,静默地燃烧,净心立即想起了家乡的柏树,有些小柏树的树冠,多像这些火苗啊……
“师兄,你听好了,你要站稳啰,我姐姐的心上人,是当今圣上。”明存调皮地宣布。
“我不信,我半点都不信,我的师妹不是这等爱慕虚荣的人,有何凭证呢?”般若歇斯底里起来,挥起右拳,重重地击打在墙上。
幸好,前几日,明存有些失眠,她梦见过世的亲人了,净心教她背了此首“御赐情诗”。
大家都沉默了一下,明存低声背起来:“谁言牡丹真国色,天府归来不赏花。思月下双影常伴,镜中仙貌归何处?无需问,九五之尊赵煦也。”
般若本是大度之人,可是一听到日思夜想的白姑娘,竟是皇上的心上人,顿如五雷轰顶,顿时觉得天旋地转,头发好像噼啪燃烧着,缓了一口气,一抓头发,暗自庆幸还在!一股嫉恨的怒火以光的速度窜满全身,六腑俱焚。
“情诗,什么情诗,明日我俩比试击剑,皇上懂得剑术么?”般若再也不平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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