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道对渔家袒露了一半,自豪道:“大姐,您错了,我是因为想得开通,才把舒适的日子放着不过,从而把广阔的天边作为我流动的家呀!家人不理解,还差点捆绑我呢!”仙道毫不脸红地编着瞎话。大姐见仙道十分快活,就不再深入询问了。不好!她要剖掉很小的鱼了!冲真瞬间难过不已,好像自己就是那条鱼,失声道:“大姐,别剖那些鱼,请问您贵姓?”“我姓‘鱼’,我家相公姓简单‘于’呢。”
“你俩实在太恩爱了,连姓氏也差不多呢!一个‘大鱼,一个‘小鱼’,真有趣!不过,要是我将你说服了,您能以后放过这些可怜的小鱼吗?”仙道投以清亮的目光。
“鱼姐,出家人心存善念,目的是保天下平安呢,放过这些小鱼,其实就是拯救我们后世子孙呀。”
“如何这样讲呢?”“因为古人讲过‘数罟不入洿池,鱼鳖不可胜食也。’”“姑娘,我只知道打得多,银子就卖得多,你这句是啥意思呀?”她只顾着与仙道交谈了,竟然忘了剖鱼。“无论是是古代还是我大宋,只要不用密网到池塘里捕鱼,鱼鳖之类的水产品就会源源不断地提供给我们人类,鱼姐,您看,细密的渔网一铺开,是不是就容易把极小极小的鱼虾给捕光了,如果捕捞干净了,而我们的后代吃什么呢!你也是明眼人,你将这些正在生长的小鱼捕捞上来吃掉,时间久了,河里的鱼就大量减产,是吗?”(注:罟,音同“古”,渔网之意;洿,音同“乌”,意为不流动的浊水。)
经过仙道推心置腹的劝说,渔家夫妇心悦诚服,一晚与仙道详细摆谈了好久好久。临睡觉了,仙道想体会一下渔民的生活,就央求道:“鱼姐,我能到船上去睡一晚么?”“可以呀!”她一蹦三尺高!于是,夫妇俩毫不犹豫地撤退到渔船近旁的木棚里歇息。她家的看门犬可厉害了,经过鱼姐一番吩咐,看门犬“阿呆”一晚上不敢合眼,把仙道的坐骑看得妥妥帖帖的。仙道在清波微微荡漾的罪人韵律里,她就像一位飘然欲仙的洛神,躺在母怀一样的渔船上,贪婪地呼吸着极为润泽的空气,以江风为被,以月色为帐。不久,她就安然入眠,还做了一个清新润泽的美梦呢!
第九日,仙道决定体验一次哑人的苦楚,决心做一次“哑道”,她在集市上默不作声地做好事,一心寻思着如何行侠仗义。于是、雪中送炭呀,见义勇为呀,成了她的本分:她用牙签惩治了吃霸王餐的混混;用枯枝抽打了在拥挤处借机“揩油”的好色之徒;她见一位俗不可耐的男子无理地“夹塞”,于是、她嚯的一声拔出宝剑,用威风八面的利器吓退了不排队购物的可耻者。因而、获益者皆能知恩图报,毅然决然地为仙道送上或多或少的银子。
见一位乞丐无力气行乞了,她急中生智,将自己涂抹得面目全非,一个时辰过去了,她扮演了一次成功的乞丐,望着塞得满满的破碗,她激动地用哑语对善良者致谢。此时,仙道的腿就被屈蹲得发麻发软了,她深深体悟到作为下层人民的悲哀与无奈。辞行之前,她将自己行乞得来的银子如数赠送给这位乞人,还将刚才当哑道挣来的银子兑换成许多铜板,分发给集市上所有的流浪者。“赠人玫瑰,手有余香。”仙道的灵魂再次得到升华了!她洗净了脏花花的脸,飞身上马,随着一声“助人者最快乐!”她的“哑道”生涯结束了!
翌日。路遇一处松软的沙地,仙道下马,她太喜欢这种环境了。将骏马栓好,赤着足,时而在沙地上慢悠悠地跑步,时而打拳击剑,温习道家武术,还不过瘾呢!接着就制作了几个加重的沙袋儿,绑于手臂与小腿,无论打拳还是踢腿,冲真都觉得更有力道了!听着自己不怒而威于晴天里听惊雷的飒爽拳脚声,仙道自言自语道:“没有对自己的狠劲,哪来别人对自己的佩服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