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才思敏捷的名篇佳作,还浅陋啊?那,本姑娘岂非应该撞死在紫竹上?”说罢,鸿姑娘爽声大笑,兄弟俩也乐得一塌糊涂,难以尽述。
“谬赞也!”
“想不到具有赤子之心的苏大人一旦谦逊起来,居然无人能及呀!听君一席话,感觉在云端!觉太让人增长见识了,请问历史上是否有关于痴恋秀竹的文化名人呢?”鸿姑娘接着问道。
“没想到已经做了仙道的娘娘还是如此积极入世而好学,着实令老生佩服!”苏轼低声但是由衷地赞道。
“如果一日不学习的话,心中就会空虚,好像失掉了平生的禅意似的。”鸿姑娘认真道。
“果然,‘僧’与‘道’自古是一家!”苏轼道。
鸿姑娘凝视着苏轼,这才“逼”他想起姑娘刚才的问题,他吟了几口茶,自信道:“晋代的王徽之,是书法家王羲之的儿子,他新迁居于一处宅院,立即虎着脸吩咐下人们栽竹子,何故?他是这样回答下人们的:‘何可一日无此君!’意即,我随时离不开竹子的亲密陪伴,你们也跟随我多年了,难道你们不懂么?”
“哦!看来历朝历代的文人雅士们皆有脾气呀!那么,有没有更加令人匪夷所思的呢?”
苏轼累了!他注视着舍弟,苏辙立即明白了胞兄之意,娓娓道来:“鸿姑娘,北宋有位奇人叫林逋,您听说过‘梅妻鹤子’吗?”
“我只了解了一个皮毛呢。”鸿姑娘道。
“他的故事很多,但我只讲一两处吧。一次,一群衙役进村欲索取100颗珍珠,小林逋在商山桥畔出了‘白杜白鸡啼白昼’的上联,要衙役对下联,僵持到黄昏犬吠之时,衙役仍未对出,林逋遂以‘黄贤黄犬吠黄昏’为下联揭晓,退去衙役,并把2颗珍珠抛入商山桥下深潭(即留存于后世的“抛珠潭”)。
林逋年幼志高,淡泊名利,钟情青山绿水,以读书种梅为乐。相传,他于故居前后种梅三百六十余株,将每一株梅子卖得的钱,包成一包,投于瓦罐,每天随取一包作为生活费,待瓦罐空了,刚好一年,新梅子又可兑钱了。成年后,离家漫游于江淮一带,后半生隐迹西湖,结庐孤山,仍养鹤植梅,绝意仕途,宋真宗曾召他入朝为师而未应召。
‘吴山青,越山青,两岸青山相对迎,谁知别离情’。这首《相思令》小词,写的是晚年的林逋对故里奉化的深切怀念。”
“世上竟然确有其人,以前,我还以为仅仅是某种传说呢,那么,他的晚年生活是否落寞孤凄?毕竟膝下了无子孙。”
“据宗谱记载,他的族兄之子过继给他为养子,伴他终老。林逋竟然能够享年62岁呢,可谓‘花甲一度,更多两个春秋。’!”
“可惜,这位高雅之士,已经沉寂于历史的星空了,否则,我早就急切拜访了,在他亲手培植的洋洋大观的梅园里品茶饮酒打盹儿,甚至画几朵怒放的梅花,再舞上一阵剑,不知有多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