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这次往哪里逃,又想推三阻四的话,门都没有,哼,这可是你叫朕上树的。”赵煦由于紧张,手心出汗了,他不敢在危险之境掏出丝绢儿,只好无可奈何地在龙袍上揩拭了几下。
冲真暗自窃笑,猜想他的心儿也是狂跳不已吧,得意地想:“这次总算轮到你紧张了吧。”煦帝就坐在她对面,深情地凝视着心上人。
“没有门,有窗呀,哈哈,信不信我马上跳下去,您就找不到我了。”冲真做了一个有趣的鬼脸。
煦帝左手抓牢树枝,右手一把抓住冲真又细又长的玉指,急促道:“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你是我的,不管你是妖妃妖后,还是妖道,谁也不能阻止朕爱你宠幸你,朕要占据你的心,而不是你的身,知道吗?”一席话,听得冲真好感动,她突然间觉得自己好幸福,止不住一阵迷离的眩惑:这棵大树,难道也被这段深情的话语融化了吗?或许已将坚硬的树干化作柔软嫩叶,将柔软的嫩叶化作一汪浅浅的碧水了吧,会悄然流向远方吗?我俩若是能作一对比目鱼才好呢,在这清清的溪水里游呀游,一直不上岸!
她揉揉眼睛,幸好这棵大树还在!
她瞬间忘切一切爱恨情仇以及丧女之痛,在心底自言自语道:“世上最可怕的是什么,一定是男人的绵绵情话。”不过,她甘愿沉溺,沉溺在这无声的迷惑里,就像蚂蚁迷恋于蜂蜜,即使丧命,今生也无大憾了!
在浓密的枝柯间,煦帝的目光变得热切火辣,将要发生什么,冲真心知肚明,她担心煦帝一不小心就坠下树去,追悔莫及,她只得默默地配合着万岁,这个令她既爱又恨的知己。
“先冷静!我俩先自由自在地谈论一下,好吗?您的臣工们和贫道我谈古论今好不畅快!难道您要输给他们吗?”冲真知道煦帝是一位好胜敏感之人,道。
“万岁,您何苦呢?干脆忘了我吧,您这一趟,不知道又会让姐姐们吃掉多少的山西老陈醋呢!”冲真略带幽怨道。
“爱妃此言差也!即使让朕忘掉整个河山,朕也不会忘了你这这块肥美之地,你是朕的命脉,朕的最华丽的江山!”
“何也?”冲真故意傻傻问道。
“尊敬的陛下,最近龙体是否安康?”冲真关切问道。
“龙体倒也无妨,龙心却是麻烦!”煦帝字斟句酌道。
“江山如此辽阔无垠,莫非、还无处安放万岁的龙心!”冲真也不敢马虎,认真道。
“因为,爱妃,请听清,古语‘多则惑’虽然讲得好,并不适合朕,因为朕今生只爱你一人。”
“‘多则惑’,对于急需要关怀的人们,此语甚为可笑。”冲真给万岁讲了今日极力筹集善款以建未来院之事,煦帝简直就像在听一个动人的神话,赞道:“爱妃,果然宅心仁厚,那是一种让朕摸不透的厚。”说罢,他禁不住与冲真调笑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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