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当着两人的面,佛印禅师一语化解了争执:“说到虱子,他的头部是垢秽变的,身体是棉絮变的。”苏东坡和秦少游一怔,不约而同佩服佛印禅师的智慧,不偏不倚地解决了两人的纷争,巧妙得很。
这一首偈语就是化解争执的妙方,你看一树春风有两般,南面的树枝向暖,北边的树枝向寒,可都是一树两枝,现成的一段西来意,就让你俩的争执化为无形,若是再来一场东部飓风呢?与南枝北柯有何相干?人生一场,如梦幻泡影,何必分高分低?虱子算什么?秽垢算什么?破棉絮算什么?佛印禅师劝苏东坡和秦少游:一片西飞一片东,两个人都不必争了。
虽然南北不关我的事,主要每面长得枝繁叶茂就是了。看书真累!该“吸绿”了,冲真深情地凝视着这盆通灵性有人性的兰草,扁扁的叶片,是由于庆儿饿饭了吗才托生为这般模样,幸好,它的叶子透出沁润的幽碧,看着十分舒服,蚯蚓似的根部凸现着,冲着爱怜道:“孩子,你的小足冷吗?要学会适应环境,不然,你病了,又要离开母后了呀!”说罢,她轻抚了一下叶片,没想到:那些叠叠的绿意,发出欢快的乐声是那么清越而活泼,冲真想找一个用以譬喻的声音,竟然成了奢望,天大的奢望,冲真听醉了!发誓道:“孩子,你是独一无二的,为娘会一直尊重你,哪怕你在天,还是曾经在地。以后无论再爱上谁,也不会再创造生命了。”兰草默默听着,感念着母亲的虔诚,好像变得更加碧绿了迷人了。
姐妹俩围着兰草走了几圈,冲真还觉得不过瘾,端着,将花盆不停地挪转着方向,让这些宜人的绿意尽情地投入眼睛,直逼心底。与孩子说够了话,吸饱了绿,冲真别提多惬意了。
冲真把花盆重又放回树下,不禁黯然神伤。难道仅仅因为我一时的疏忽,就要在此道观幽闭至死吗?何日我才能回到过去?不行,必须要找到一首快慰人心的诗振奋振奋我崩溃的灵魂。还真的找到了!“我有明珠一颗,久被尘劳封锁,今朝尘尽光生,照破山河万朵。”天!太励志了,可我,却是“何日尘尽光生,照破万里江山。”
这是那位祖师爷,这么垂怜本道,简直就像我花重金购买所得,原来,他前朝高士,名叫柴陵郁禅师,竟然还是白云首端的受业老师呢,这位首端,生活于1025—1072年,我竟然又与之无缘了呢!感谢您,得道高禅,您就是观音菩萨的化身,您的话,正如漫漫沙漠里的一泓清泉,让我彻底复活,复活。此生有了希望,人生永远不再渺茫,永远不再黯然,永远不再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