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妃一进寝宫,就点上早已风干的柚子皮,丝丝柚子皮特有的香气飘然而至,煦帝不忍释怀,竟然专注地坐于旁边,老僧入定似的欣赏起来呢。
煦帝温柔地抱住文妃,耳语道:“还是朕的解语花最好最美,最了解朕。这种果香味的蚊怕,朕还是首次享受到呢,肯定比徐铉的伴月香醉人多了。”
“何时偷偷闻过前朝才子的伴月香,坦白交代。”文妃笑谑道。
“昨晚与胡氏谈及这种香道,没想到竟如对牛弹琴一样无趣,顿时,朕就置之若空气,弃之于不顾了。”煦帝一脸的委屈状,文妃有些哭笑不得。堂堂万岁爷,竟然如此孩子气!
“斤斤计较,睚眦必报!”文妃取笑道,“万岁,岂能蹉跎了美人们有限的花信年华,以后呢,还是要对其余美人一样亲厚一样情浓才好。”接着,文妃想着自己的身份,委婉劝道。
“朕,只能尽量为之。”煦帝淡淡地说。
“爱妃,刚才朕在御花园中只顾着听你讲授走路别称,你好像一本书哦,居然还忘了苏学士的‘安步’呢。”
“对,有才的君王,安步当车,那么,安睡当什么呢?”文妃俏皮地问。
“安睡当药啊,你想,无论一个人有多累,只要美滋滋地睡上一晚,第二日,重又变得生龙活虎的了。无论一个人多渴,只要经过有情人的陪伴,就瞬间渴意顿消了。”煦帝差点词穷,幸好,继而妙语连珠,才逗得文妃直乐,娇嗔道:“没想到,万岁说起笑话来,也是无人能及的,好坏好坏的帝王。”
暑气难耐,文妃拿着金扇子,卖力地为煦帝扇着,直到她出现一丝倦容。煦帝示意也要尝试一下这金扇子的威力,没想到,这扇子沉甸甸的,煦帝根本摇不动。无可奈何之余,只得望“扇”兴叹。
“爱妃,这把扇子是用什么制成的?”煦帝十分奇怪,这文妃一向不重奢华的呀,这次怎么哪?
“我看你我二人皆是真性情之人,这‘金屋藏娇’啊,使我想起前朝之事,无比虚幻,并无高深典雅的寓意,反倒有些颓靡不堪呢,而且每日让宫女们小心翼翼地呵护着擦拭着,心里过意不去,不如将虚幻之物变为实用的掌中之宝,成为皇室忠实的金贵‘凉友’,切切实实地为万岁消弭暑气,可好?顺带、小妹还可以练功呢。”﹙注︰古人称扇子为‘凉友’。﹚
“有何不好?此等小事,可谓鸡毛蒜皮,不足道哉!宫闱之中的区区小事,爱后说了算。”
“爱妃,朕还是暑热难耐,你帮朕随意念几首能够带来清凉的诗作,可否?你亦不必一直对着朕摇扇子,自己也好好享受一番清凉吧,可否?”
“臣妾母仪天下,首先就要妇仪天下,自然乐意当个贤良的好妇人。”
文妃言罢,顿时来了兴致,浑身又充满无穷的力气,一边摇着金扇,一边吟唱着“凉诗”,像唱着一首首催眠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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