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太医对苏学士钦佩不已,对此地土生土长的柏塘茶很感兴趣,喝了一杯又一杯,学士忍不住开始笑话他了:“马先生,马大人,老夫曾被佛印封为‘苏七盏’,就是喜欢一次畅饮七杯茶,你行吗?”
“行呀,写诗作赋填词习书,老朽不是您的对手,在饮茶方面,还是有的一拼的,甘愿向您看齐,但是,我可以屈尊为‘马六杯’。”
相互一询问,原来学士比马太医大了9岁呢。
说罢,二人开怀大笑。还一边笑,一边比赛饮茶的“海量”呢,见朝云有些疲惫,马太医还多次为她续茶,弄得朝云有些过意不去,拒绝道:“马先生,您不必如此照顾我,你们一行出门在外,挺辛苦的,我自己来就行了。”
“诶,朝云,苏夫人哪,请不要客气。今天为大伙准备午餐,辛苦了。你瞧我们的苏大才子,声闻朝野,佳作无数,全凭你的鼓励与照顾呀,只有你的身体安康了,学士才能写出更多的诗文以流传后世嘛。”马太医激动地说,朝云则不再推辞了。
朝云为大家泡了两种茶,一种是绿茶,一种是小叶种紫芽茶。
马太医一一品着这两种口感独特的柏塘茶,好奇地问:“仁兄,这茶为何这么好喝?”
苏轼庆幸自己对什么皆有探究,不至于在马太医面前马失前蹄,如数家珍,自豪言道:“这柏塘山茶,茶香浓郁,清甜可口,风味独特,名为山茶,自然就是此地的山珍啰,特指生长在象头山范围的柏塘镇山茶。罗浮山茶起源于晋,兴盛唐代和咱大宋,而柏塘镇是罗浮山山茶的主产区。在博罗县,柏塘山茶最为传统、种植分布最广、茶叶品质最佳,因而柏塘山茶顺理成章地被公认为罗浮山茶的代表。而地势呢,也利于柏塘茶的生长,群峰相连,峡谷纵横,气候温和,冬暖夏凉,雨量充沛,如同一个天然的小盆地。巍巍象头山,幽幽溪流水。此地气候温和,冬暖夏凉,雨量充沛,气候、湿度、土壤等自然环境极为适宜山茶生长。好山出好水,好水出好茶。”
“好茶养出好诗人!”马太医也是一个十分风趣的人,顺势夸道,在座的全都开怀大笑。
马太医不遗余力地发挥着自己医生的作用道︰“无论是柏塘茶,还是其他绿茶,对于保健都是极有好处的,对于您那贵恙也有缓解作用。”
“多谢先生的叮嘱。人,若不自助,别人在如何进言,又有何作用哉!”苏轼朗声放旷,赞同道。
又要听故事了,大家想,再急着赶回去,也不在此一时半会的,又纷纷围拢来。
苏轼想:既然马贤弟如此爱茶,与老夫同乐,那就讲两个有关品茶的趣事吧。
想罢,悠然道:“在南北朝时期,喝茶这样风雅的行为曾经一度被称为‘水厄’。‘厄’者,困苦、艰难也,各位肯定要问,这糟糕的感觉,如何与喝茶扯上了关系呢?原来在晋惠帝司马衷时代(公元291~306),有个叫王蒙的人,特好饮茶,相识者凡是从他门前经过,只要被他发现了,必请进去喝上一阵,碍于面子,相识者只好舍命相陪。爱喝茶的人,自然欣然同往,而不爱喝茶的人呢,简直苦不堪言,可谓在劫难逃也。不饮又怕得罪了主人,只好勉为其难地皱着眉头喝。久而久之,士大夫们一听说‘王蒙有请’,便打趣道:‘今日又要遭水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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