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两刻钟,佛印难以自控地梦呓道:“文妃,妹妹呀,你别走,刚来就走,如何对得起我?难得老衲如此迷恋你,你还看不出来吗,还曾耗尽我平生膏油,费尽我平生功力,专门为你,为娘娘,写了5首,5首情诗呀,如果老衲有烦恼丝,早就写白了头,幸好,幸好我早有远见,剃光了这些烦恼丝,不然,我这东坡贤弟,又该笑话我了,笑话我了。”
“什么?为文妃写了这么多情诗,好个情僧,快讲,是哪5首?”服侍在旁的苏轼,拍了他一下,追问道。
本来文妃打算饭后散散步的,趁着宜人春光。本想到佛印大哥竟然如此痴狂,突然来了兴致,侧耳倾听着,想听听这位高僧都写了那些情诗。
“相思如狂心如灰,为情憔悴向谁诉?告诉东坡贤弟吗?还是告诉金山寺僧人?还是市井小人?抑或是万岁爷?文妃知否,知否?”
“仁兄,情僧,大情僧,继续,继续说。”苏轼催促道,文妃在一旁,仔细倾听,早听得面红耳赤了,不停地用手遮掩着发烫的桃腮,她真想撒腿就跑,可是,这些诗,每一字,每个词,实在是肺腑之言,实在太迷人了,可谓“欲罢不能”!
“寸寸相思已成灰,欲亲芳泽总无缘。为何你是,你是皇上的爱妃?老衲岂能与皇室抗衡,抗衡?”
“仁兄,这些诗句,太感人了,可谓缠绵悱恻,远远赛过我为王弗写的记梦一词呢,可谓‘千古一诗’,继续,继续,文妃在听呢,你必须读给心上人听,否则,以后没机会了,闹不好,还要杀头呢!”苏轼如癫似狂,不断催促道。
“好呀,文妃在听,正中下怀,与卿再世相逢日,玉树临风一少年。”
文妃听得十分陶醉,心里不住地翻着江倒着海,这位高僧,这位情僧,如果再年轻几十岁,说不定,本宫还真是选择他了呢?他又何苦会出家呢?想我这位高僧大哥,好苦好苦,独对青灯长卷,要么形影相吊,要么邀月饮酒,要么白日做梦……云是故乡、水是家,青灯为日,长卷如云,了此多才多情的一生,可惜!可痛!可叹!
听完佛印的梦呓情诗,文妃百感交集,罢罢罢,阳光正好,在这湖光山色之畔,文妃想彻底放松身心了。
文妃了解到,此地为了腌制干梅菜,像巴蜀一样,用篾制的晒簟来晒干梅菜,以蒸制梅菜扣***妃差武侍们打开晒簟,铺好棉被与枕头,与姐姐们挨头而睡抵足而眠,在温暖春阳的抚摸下,何其美哉。随风飘来阵阵花香,这混合奇香,有浓郁的菜花香,有淡雅的桃花香,有陌生的花香,也许是龙眼荔枝等水果的花香吧,哪里还用得上宫里那些俗里俗气的香料?哪怕是名贵的龙涎香。﹙注,簟,音同电﹚
嗨,如此天高地阔的大屋大床,以天作被以地为床,再加上七彩阳光作为金丝蚊帐,实在太浪漫了,夫复何求?若远若近的鸟叫声,公鸡母鸡的觅食调笑声,组成了一组组美妙的催眠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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