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先死,我要您每晚梦见我;如果您先离我而去,我仍会时时想着您,夜夜梦见您。”
“嗯,好动听的情话,那么,将来我俩放心地驾崩吧。”
“哈哈哈,臣妾还享受了一番帝王的待遇,万岁,您终于说了一次‘我’了。”
“嗯,脱下此件沉重的精神外衣,朕,不,我好轻松呢!终于和爱妃平起平坐了。”
文妃觉得自己太“妖”了,立即捂住煦帝的嘴,柔声道:“万岁,陛下,以后您还是自称‘朕’的好,因为,我怕习惯成自然,久而久之,假如某一天您‘我我我’的脱口而出,在威严的朝堂之上,在满朝文武面前,面对悠悠众口与睽睽众目,万岁该如何收场呢?岂不圣颜扫地?’”
“慕容走了,朕就可以更多地亲近你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潮起潮落,此消彼长,只要人人都幸福,这才是真正的天下大同,同一种欢笑,同一种追求,同一种温暖,恰如太阳执着的梦想,倾尽自己的光和热,希望天下万物皆能幸福地生长。”
临睡前,夏花送来银耳枸杞茶,帝妃二人品着滑爽美味的茶饮,接着文妃用银耳茶仔细地敷面,她喜欢这种毫无刺激对公主无恙的美肤佳品,觉得清贵生活无比美好,玫瑰浴汤“温泉赐浴”,玫瑰茶饮“香透脏腑”,玫瑰藤椅“御风而行”,可是,这无数个玫瑰编织而成的贵里贵气的日子,无可奈何地离六姐远去了。
忧思结束后,文妃忍不住问道:“万岁,您说才高一筹的苏轼是如何看待富贵的呢?”
煦帝畅快地回答:“苏轼说过:‘人生耐贫贱易,耐富贵难;安勤苦易,安闲散难;忍痛易,忍痒难.能耐富贵、安闲散、忍痒者,必有道之士也。’”
“至少您我二人皆是有道之人’,慕容六姐却是‘无道之人’,不过,只要有足够的爱,则不辜负每一个春夏秋冬也。看来六姐也读过这段话,照着做了,她也许真的喜欢苏轼这种苦中作乐,以贱当贵的生活吧。”
“照此说来,贱人也是贵人,在爱妃眼里,可谓贵贱不分雅俗难辨哦。”
“您的苏爱卿,还有哪些富贵观呢?”
“朕记得苏东坡有养生四味药,他不仅精通文学,而且还懂医学,尤其是他对养生之道常有精辟之论。他曾对人说过,‘他得到了一个古代的养生长寿方,药方很简单,药只有四味,但服后却效果显著。”还挥毫题写横幅:一曰无事以当贵,二曰早寝以当富,三曰安步以当车,四曰晚食以当肉。’”
“这哪里是什么古代偏方,明明就是他的首创与发明嘛,此所谓前不见来者,后只见东坡。”
“朕还差点忘了,爱妃是陈子昂的同乡呢。”
“那是!”
“既然如此,别让伯玉失望才是,你来研究一番这药方如何?否则,朕等会像收妖一样收了你。”
“收就收。”文妃照样大大咧咧地应付道。
接着,文妃欣喜异常地夸道:“苏学士的这养生四味药,好像强调了情志、睡眠、运动或者劳动、饮食四个方面对养生长寿的重要性,是吗?恰恰六姐在此方面做了我们的榜样,选择自己喜爱的‘花事’,情志高雅,令身心彻底放松,情迷于劳动,自然睡眠与饮食皆会香甜不已。”
虽然煦帝心中略有一丝醋意,但终究敌不过对文妃的深情,微笑着说︰“爱妃也不错,人生何处不运动?森林中,温泉里,马背上,少林中,御花园里,集市上,还有……”
文妃沉浸在煦帝温柔的情话里,喃喃的应道:“煦哥哥,您除了坏死,还能干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