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印见有人离去了,微笑着题写“君子能忍,必成大器。”众人夸赞并嘲弄道:“写得好,而且像孔子转世呢;专门写给某些人的,哈哈。”
文妃一语不发,想了一下,淡淡地说:“大家不要节外生枝好不好,不要影响了姐妹之间的团结嘛。”
“千人千般苦,苦苦不相同。”除文妃外,其余人皆面有愠色,有的皱着眉,有的叹着气,有的发着牢骚道:“即使是玉皇大帝,”即使是皇上能臣,也有各自的苦衷与无奈啊。”
见大家心地局促,如此没有开阔的境界,佛印继续题写着“事能知足心常惬,人到无求品自高。”大家这才若有所思,低下头来,好像在检讨刚才的不是。
见大家终于明白了做人的几分道理,佛印想轻松一下,提议道:“老衲有些累了,干脆一起背一遍《比较》诗。”
“他人骑大马,我独骑驴子。回顾担柴汉,心下较些子。”
众人兴致勃勃地齐诵之后,高兴兴奋地叫道:“我终于明白高僧为什么叫高僧了,以后还要多向他学习呀。”众人随声附和道“对对对是是是”。
高兴突然想起文妃姐姐说过要随时长着一副仁德心肠,忙搬来一把椅子,请高僧歇息一下,并递上茶水。
“不过瘾,再题写一句最难忘的佛语吧。”文妃请求道。
“明明白白无生死,去去来来不断常;是是非非如昨梦,真真实实快承当。”众人精神抖擞地读着此句最难之语,然后被其中两个字考得目瞪口呆。
“高僧,请问‘断常’何解?”劳动和高兴齐声问道。
“此为佛教语,断见和常见之意。’”佛印认真回答。
“何为‘断见’?”
“哈哈,大家在文妃的带领之下,全都学会了不知为不知了,断见是说,不知己身及诸外物常住,而反以身死为断灭之见称断见。”
“哦,佛门易进,佛语难猜。”文妃叹了一口气。
“师傅,快走呀,难道又要蹭饭不成?”云乡极力催促道。
“好吧,那老衲告辞了。”
“皇室无以为赠,请将这些干果片以及香药果子带上。”蔡舆事先已把礼品准备好了。
众位美人依依不舍地送别着高僧,文妃总觉得还差点什么,谦虚地问:“高僧大哥,请问白居易是否也写过佛门诗歌呢?”
“嗯,老衲记得写过好多首呢,我最感兴趣的是这两首,其一是《对酒》,其中两句最为精当,‘随富随贫且欢乐,不开口笑是痴人;其二是《苦热题恒寂师禅室》,‘人人避暑走如狂,独有禅师不出房。非是禅房无热到,为人心静身即凉。’”
“多谢高僧的墨宝以及白诗人的禅意佳作,虽然不能拜访居易之树,但是我已将其智慧之树深植于心,本宫自会化作自身的能量,用以磨砺自己粗陋的心性。”文妃谢道。
“恭送高僧,一路顺风。”众妃齐声施礼,目送着师徒二人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