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将书呀衣服呀,藏到草丛中去,三下五除二,一口气爬到树顶,将光溜溜还未长毛的喜鹊送到鸟巢里,“完鸟归巢,干得漂亮!”清清自我夸奖道。
夸张地拍了拍手,骄矜地自我赎罪:“这下好了,先前不小心杀了生,这回又救了一条生命,山神啊,佛祖啊,绝对不会怪罪于我了吧。”清清做了一个鬼脸,自我解着嘲。
遇到溪水及山泉水,清清总会俯下身去,掬一捧清水洗洗脸,顿觉神清气爽,她可不愿洗冷水脚,祖母告诉她:“天热时,走累了,血脉喷张,毛孔打开,湿邪容易上身,将来老了,已成痼疾,恐怕难医呢。”
“多少亿年了,才轮到本小姐活一次,我还想多或几个春秋呢!惜命要紧。”清清总是能战胜洗冷水脚的“不良诱惑”。
走到平坦开阔地,清清也觉得心情无比释放,什么“拳头上站人”,什么“胳膊上跑马”,这种苦情的励志传奇固然不可思议,这种一马平川的地势,可谓“得天独厚”,想坐驴车可以,想搭牛车允许,想骑马未尝不可。
“太爽了!”清清早已走得腰酸腿疼。
来到SX地界,清清遇到一位赶驴车的老伯。
别人都是用细鞭子抽驴子,只见老伯用左手轻轻地拍打驴的臀部,那神色肯定满是爱怜,清清猜测。
“准是一位爱心多多的老伯,看来这驴车值得一坐。”清清加快步子。
“大伯,你的兔儿马好俊哪!”清清上前就是一顿猛夸。
“姑娘,你还知道我们的‘驴’叫‘兔儿马’呀?”老伯吃惊地问。
“大伯,是呀,我爱看书,遇到不懂的问题又喜欢向别人请教。”
“姑娘,你要到哪里去?你一个姑娘家,胆子可真大。”老人家惊诧地问。
“大伯,我娘常说‘胆大,漂洋过海;胆小,家里打转’;我也觉得要趁年轻,多读些书,多走些路,多做点有益身心的事。这不,我打算到少林寺去学习功夫,有了防身的本事,才更有条件去多看看外面精彩的世界。”清清自豪地回答。
“姑娘,好有志气,这儿离目的地还有几千里呢,快上来坐会儿。”老人家关切地说。
“要多少钱呢?”“要什么钱?你问我的‘马’,看它可以收多少钱。”老伯打趣道。
“大伯真会开玩笑,大伯,你觉得马好还是驴好呢?”
“自己的东西自己当然喜欢,马的抵抗力还没有驴的强,算了,不说马了,驴子的体质健壮,耐粗放,不易生病。性情呢,也很温驯,刻苦耐劳,从不偷奸耍滑,主人叫它劳动就劳动,很听话呢。”老人家如数家珍地讲述着。
“驴子对人还有哪些贡献?”清清追问。
“它们嘛,从内到外全是宝:皮可以制革,是制造名贵中药阿胶的主要原料。”没等老伯说完,清清叹道:“这么可爱可敬勤劳听话的动物,取其皮,制良药,人们的目标也太明确了吧,我们宁愿多吃些禽蛋等,强身又补血,也不愿去杀驴,除非它哪天累死了病死了。”
她本来想说“人们功利主义严重,”又怕大伯听不懂。
“除了可以作为代步工具,还可以帮乡亲们耕地,每天可以耕6、7个钟头,可耕3亩地呢。”老伯继续讲道,“天上龙肉,地上驴肉,食用驴肉,既补血,又补气,是理想的保健食品。”
“这么可爱的动物,还可以与‘龙’相提并论。人们无缘见识龙的尊容,则打‘驴’的主意,好可怜的驴呀!更可怜的是我因没日没夜思念煦哥哥而隐隐作痛的心。‘天子’不是‘真龙’吗?‘龙公子’不就是我的‘赵公子’吗?他是‘龙’的化身吗?没有消息,是不是藏到浓云密雾中暂时隐身了?‘神龙经天,憨驴行地。’他对我的思念也能像‘驴’一样脚踏实地吗?”清清突然又患魔症了,她在心里纠结不已。
“姑娘,你怎么啦?前面我就到家了,请下车吧。”老伯说。
“谢谢大伯,再见!”清清头也不回地走了,因为她趁老伯不注意,已将交子扔到他背筐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