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时迁弩枪杀人.都不过是几个眨眼的瞬间.那最后一个倒地之时.时迁已经手脚并用翻过了栅栏.此刻恰好那波先前的巡逻官兵绕去营房的另一面去了.而下一波官兵还沒有來.
当下时迁几个起落.便闪身到了一处营房的暗角.时迁刚松了口气.便见一波巡逻官兵绕了过來.时迁伏在地上一动不动.大气也不敢出个半点.好在那些官兵走了一圈又一圈.早就在疲惫里变得麻木了.虽然只有一步之遥.却并沒有察觉时迁在暗处的所在.时迁等到这一伙人走过去了.这才缓缓地站起身來.半猫着腰身悄悄地跟了上去.伸手突然捂住了那人的口鼻.手里的白刃又从袖口里突然闪了出來.隔断了那人的喉咙.时迁赶紧拖住那人的尸体.拉到一边的营帐之后.
时迁三下五除二地剥下了那官兵的衣裳.乱七八糟地先胡乱穿在身上.将那只着底衣的官兵丢在营房后面.
时迁又松了口气.有了这身皮.时迁就更好往下走了.以往他跟了史进.这浑水摸鱼是他惯用的把戏.每次都玩的爽快至极.
时迁斜夸了从官兵那里拿來的朴刀.手里持着弩枪.半猫着腰便往前走.眼下时迁一步一步达到自己预定的目的.这一路而來.虽然这里防守的架势也着实严格了许多.可是.时迁依旧凭着本事闯了过來.
等到回去了.看我怎么当面羞那厮.时迁心里想着.嘴角一勾.露出一丝笑意來.
时迁紧走两步.跟上在方才的那波巡逻的官兵队伍后面.而那伙官兵显然沒有察觉到.在这短短的数念之间便换了一个人.
时迁压低了头盔将弩枪藏在衣甲之下.便放大了胆子.像是真的在巡逻似的混在其中.明目张胆地将这营心走了一遍.
原來.这里的粮草都在营心堆积.高高地堆叠起來.像是一个个圆形的草房子.
而在这些粮草之间却也杂乱无章地布置着一些营房.营房里有灯光.将一个个官兵的身影都投在上面.让时迁看得是一览无余.
而那些官兵.大多都是吃吃喝喝的样子.将衣甲解开來.抱着酒坛坐在地上.懒懒散散.并沒有像这外面这般严谨.
时迁看着心里又乐了.这一切典型的就是外强中干.有这些人在这里享乐.想必这所谓的营心也并沒有森严到哪里去.
时迁走了一圈.晓得这里的情况.心下一笑.便到了该动手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