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臧寒中在所有人都离开别院的时候.屏退了左右小厮.偌大个院子里.只留下了臧寒中和飞禽两个人來.飞禽心里虽然不晓得这老狐狸又耍什么把戏.但是.匕首在手里.要杀他实在是易如反掌.
臧寒中沒有开口.但是飞禽却已经被他那双越來越锋利的眸子看得内心发毛起來.飞禽心里越來越不爽.脸色也沒有方才那般做作.两人都像是渐渐洗去浓妆的戏子.一点点露出了心底里最真切的面目來.臧寒中阴沉着一张老脸.而飞禽却像是看着猎物的虎豹.脸上渐渐绽放出一抹狞笑.手中的匕首便像吐着信的毒蛇.一招长虹贯日.直取臧寒中的脖颈.可是.这一招行至一半.飞禽就觉得自己下盘松垮.后劲不济.紧接着全身都变得瘫软起來.不但手中握着的匕首随着去势跌落出去.就连自己都整个扑在了酒席上.轰隆一声.将整个桌子都顿时压垮.上面的杯盘俱损佳肴尽洒.一片狼藉地混在飞禽的身上.一同沉沉地摔在地上.
臧寒中并沒有半点吃惊意外的表情.脸色依旧很沉重.但是.整个人却显得很是沉稳.依旧坐在自己的位子上.沒有起身也沒有避让.仿佛一切都是事先算计好了的一般.俯视这飞禽趴在自己的面前.
飞禽从后劲不济的那一刻开始就知道.自己已经着了臧寒中这老家伙的道.现在.臧寒中就在眼前.抬头就可看见他的脚.而只要爬起來用任何招式都可以要了臧寒中的命.可是.此刻的飞禽已经觉察出了自己身体中的异样.整个身子变得越來越僵硬.僵硬到让他觉得整个身子像是灌满了铅块.越來越沉重.沉重地压着他全身的脊骨.而在这一瞬间.这无法承受之重.都似乎将他全身的骨骼压的巴嘎巴嘎在意识中直响.
这时.臧寒中终于开口了.第一句却让飞禽意想不到.臧寒中似乎不急于兴师问罪.而是.以一种更为优雅的姿态來显摆最后胜利者的优越性.而飞禽也晓得自己现在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秦东.”这是臧寒中第一次在监狱外这么称呼他.臧寒中继续说道:“你知道我第一次在郓城县监狱见你的时候.你给我留下了一个怎样的印象么.”
臧寒中看着地上痛苦到已经无力抬头的秦东.笑了一下.继续道:“你那时候蓬头垢面.虽然在监狱里已经算是光彩的了.可是.和监狱外头的体面比起來.那时的你简直就不算是人.你在我眼里像只狼.一只心里只想着肉的饿狼.我需要的只是抛出一块肉.你便可以为这块肉将一切都赶尽杀绝.”
“可是.现在的你变了.心里的顾虑太多了.狼性消失了.所以.我驾驭起來也就难了.我虽然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改变了你.但是.秦东你知道么.狼性消失了的时候.你的爪子也会退化的.退化到连自己的命都保不住.生与死还要看别人心情的地步.就像现在.看看你自己的现在.你后悔么.”臧寒中顿了下.缓缓地开口.一字一句地道:“如果.我肯给你一次机会.让你重新选择.你还会走这样一条‘道’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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