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进,几日不见你好生狂妄,你殊不知,‘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你还当我黄二郎真的是那本儒弱,那般没头没脑么!”
“哎呦,好一个‘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史进说着,故意装出一脸的惶恐来,但话说到此处,史进的脸色就变了,嬉笑着继续道:“不过,我现在更奉行一句话,你猜叫什么?”
史进一双锋利的眸子深深地盯入黄二郎的眼眸里,见他眉头微蹙,似乎在急急思索,但史进顿了一顿见他不答,便紧接着道:“叫‘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一语说罢,少华山的兄弟们顿时轰然大笑。
“史进,别以为我还那么傻,就凭你区区小计就想激怒了我,当初我不过也是一时大意,但现在可不一样了,我有的是时间,可你不多了,我有的是兵力,可你此刻也不多了。”黄二郎说的越来越慢,特别是将那几个“越”字咬得很是清楚。因为他在提醒这史进,现在的处境,是他黄二郎说了算。
时迁在房檐下可是听出了黄二郎的这个意思,心里极不舒服,便立刻翻身落在地上,走出到当街,立在史进身侧,朝那黄二郎大喝道:“你这厮,才真是好生狂妄!若要论兵力,我哥哥在华阴县里好歹也有几千守军,城外亦屯有救兵,山寨之中更是数之不清,你算那只鸟人,也配和我哥哥相提并论!莫非在这华阴县里,你也有几千壮丁不成!我呸——!”
“你来的好,这次莫做缩头的鳖!看爷爷怎么割了你的舌头,要了你的命!”说着司空卓立刻便一抖衣摆,又要动手了。
“慢着!”黄二郎将手一压司空卓的臂膀,转过头来,对时迁道:“几千兵卒我倒没有,但上百兄弟却是有的。”
“这年头林子大了,真当是什么鸟人都能有,你就有区区百人便要拿下这座城池,不免太妄自尊大了吧!说的这般天真,你是爬房被瓦磕着脸了,还是骑马过来被驴踢了头啊,如果真如你所言这般容易,那我哥哥岂不是可以坐享天下了!”时迁说罢便笑了。
“小畜生!你又辱我,看我……”那老头听出了时迁话里讥讽的弦外之音,立刻便又要发作,不耐,黄二郎再一次将手按住了他。
“这条街,深在城中,与你们那守军相距甚远,更何况,你们的人守城尚且捉襟见肘,史进你也根本没有安排城中巡逻的人手,此刻,那城防是你的,而这街却是我的。顺便,我也请你,请你的手下,死死心,你看——!”黄二郎说着当空将手用力一挥。
顷刻间,轰轰隆隆一片衣甲摩擦之声,听这样子,已从四面八方围拢过来。史进顺着朝那街口望去,顿时,被眼前所见唬得魂飞魄散。